”
“想的事情多了,每一件都要去做麼?”葛平秋推開木如夜往自己的帳篷走。
木如夜看著她的背影,笑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想的事情就都去做了,為什麼你就不行?”
葛平秋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木如夜,眼神裡有些許的無奈和擔憂,她聲音低低地,嘆息道:“沒有人想要什麼就能做什麼,為所欲為的人最後都會被自己的*吞噬。”
“你覺得我不會好死嗎?”
“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葛平秋掀開帳篷走了進去,木如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又變成了那副陰鬱深沉的模樣。
好自為之?
他早就是亡命之徒了。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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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覺得自己是一座連月光都不願意照耀的墳墓,可是如今,星光點點,他叫做顧向陽,如願便是他生命裡那明晃晃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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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自從那一日在醫院裡出現了一次之後就消失了,雖然如願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蠍子和哥哥一樣,都是行蹤不定的人,平時基本找不著人,忽然不見了也不稀奇,如願都習慣了。
顧向陽也見不著人,最近時局動盪不安,他們也很忙碌。一個星期過去,也沒見著顧向陽說的毒販子有什麼動靜,那兩個保護如願的警察便被調走了。
新聞裡報道著烏干達的巫醫殺人事件,在非洲仍有很大一批人信奉者巫醫,在暗地裡舉行著殘忍神秘的宗教儀式,他們用人的器官祭拜神靈,或者做藥引,求取自己的財富和健康。
黑市上有人高價收購人體器官,這個已經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如願一來烏干達就聽說過。可是最近坎帕拉發生了好幾起案件,人們被割掉頭顱,被肢解,殘缺不全的屍體被隨意地仍在路上,弄得人心惶惶的,烏干達的警察*貪婪,案子懸而未決,顧向陽他們似乎最近就是在忙這件事情。
新聞播完了,如願關了電視,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顧向陽今天大概不會過來了。
如願今天才剛出院,顧向陽比較忙,是他的同事陳元送她回來的,如願心裡有些不安,她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走不開顧向陽是不會讓她自己回家的。最近是怎麼回事兒,顧向陽也好,蠍子也好,哥哥也好,一個個都找不著人。
還好如願已經習慣了,最開始她還會覺得不安,後來發現安全感這種東西,寄託在別人身上那可算是這輩子都找不著了。反正她也什麼都做不了,乾著急也沒用,如願便關了燈準備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旁邊的床沉了沉,半夢半醒間,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隻手臂輕輕地摟住她的腰,把她擁在懷裡。
如願醒了過來,問:“事情忙完了麼?”
顧向陽“嗯”了一聲,懷抱又緊了緊,把腦袋埋在她的頭髮裡,沉默著。
“你受傷了麼?”
“已經包紮過了。”
如願覺得顧向陽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她轉過身,見到顧向陽的眼睛血紅,一臉的憔悴,像是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似的。
“怎麼了?”
“行動結束,我們安全了。”
如願一愣,驚喜地問:“毒販子抓到了?”
顧向陽點點頭。
“那不是好事兒麼?”如願不解地問:“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難過?”
顧向陽搖搖頭,把如願攬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你相信有地獄麼?”顧向陽忽然問。
“我只相信有天堂。”如願看著顧向陽,疑惑地說:“怎麼忽然提起這個來了。”
“如果有天堂,那就肯定有地獄。”顧向陽無奈地說:“怎麼可以信一個不信一個呢……”
又來了,顧向陽這個人,總是愛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我就是要信一個不信一個!”
“好好好,拿你沒辦法……”顧向陽終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神情不再那麼苦澀了,說:“如果有天堂,你以後肯定是要去天堂的。你說,天堂和地獄之間能不能交流,能不能打電話或者見面?”
如願莫名其妙的,這個顧向陽怎麼現在比她還愛胡思亂想。
“大概不能吧。”
顧向陽苦笑著說:“那我死後豈不是見不到你了。”
“為什麼,你當然也會上天堂啊。”
“也許吧。”
“肯定的!”如願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