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趕路,咬牙切齒——奈落那個混蛋!
不久前——
“小樂啊,本座聽說西邊山裡有隻猴子釀的酒不錯,你前去帶回來一些吧。”一大早,神樂耳邊就停了一隻麻雀,從鳥嘴裡吐出了鳳瀲的吩咐。
“我憑什麼聽你的?!”被吵醒的神樂心情極其不好。
麻雀拍拍翅膀好整以暇:“要不要再打一架?”
“……”神樂認命地抽出腦後的羽毛裝飾,等它變大後躍了上去。
“本座在河邊的草地上等你喲,乖女兒。”麻雀滿意地飛走了。
神樂臉黑得要擠出墨汁來,她深吸一口氣,操縱羽毛往西邊飛去。
白童子從屋子裡出來:“神樂真是孝順。”
羽毛一個踉蹌,神樂差點從空中掉下來,回身吼道:“那也是你的父親!”說罷,自己先一個哆嗦,立刻飛走了。
“……”白童子臉也黑了,真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啊。
神樂揣著酒葫蘆到了鳳瀲說的那片草地,卻不見人影。認為被耍了的神樂火冒三丈:“奈落!”
“別叫的那麼大聲嘛,女孩子應該注意一下形象,不然會嫁不出去的喲。”草地旁邊的林子裡傳來熟悉的聲音,神樂抓著酒葫蘆就衝了過去,卻在看清楚情況後愣在原地:“犬夜叉!”
沒錯,此時奈落對面站著嚴陣以待的一群人,分明就是經常見面一見面就開打的犬夜叉一行人。不過,眼前這群人反應貌似不太對——
為首的犬夜叉眼睛瞪得要脫眶,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手中的鐵碎牙搖搖欲墜;一旁的彌勒法師表情呆滯,禪杖掉了也沒有發覺;彌勒身後的珊瑚把手放在背後的飛來骨上,死活抽不出來;三人身後的戈薇和七寶雲母跌成了一團……
神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鳳瀲雙手抱在胸前,見到神樂出現,伸出一條胳膊打招呼:“小樂。”
神樂:“……”她含淚預設了這個讓她想撞樹的稱呼,有氣無力地把手中的酒葫蘆拋過去。
鳳瀲接過,拔出木塞喝了一口,滿足地讚道:“乖女兒。”
神樂:“……”
犬夜叉一行:“……”
神樂揉揉額頭,轉身準備離開:“我回去了。”
結果沒走幾步,身後鳳瀲開口:“就這麼走了?女孩子應該禮貌一點哦。”
“……”神樂裝作沒聽到,步子邁得更大了。
鳳瀲挑眉:“嗯?”女兒又不聽話了?
神樂停住,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轉回來:“父親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忙。”說完乾淨利落地抽出羽毛,遁了。
“路上小心。”這是在笑眯眯揮手的鳳瀲。
“……”這是完全石化的犬夜叉一行。
半晌,犬夜叉終於回過神來,握緊了快要脫手的鐵碎牙:“奈落你在搞什麼鬼?”居然叫神樂“小樂”?神樂也摔壞腦子了嗎?居然稱奈落“父親”!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嘖。”鳳瀲停住正準備往嘴裡倒酒的動作,又是仇家嗎?奈落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得這麼多人追殺?鳳瀲的視線掃過最後面那個穿著奇怪的人類女孩,在看到女孩懷中的兩隻寵物時稍稍頓了頓,又掃過還未完全回過神的一男一女兩名人類,最後在最前方那個身穿扎眼大紅袍手握大刀的銀髮少年頭頂的狗耳朵上停住了——這耳朵看起來真不錯。
犬夜叉被對面那人詭異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甩甩頭揮刀砍了過來。
鳳瀲輕鬆地避過狗耳少年的攻擊,還抽空將酒葫蘆的木塞塞好,看得犬夜叉更加火大,攻擊也就越發緊湊,而鳳瀲依舊閃避得從容不迫。
幾番閃避之後,犬夜叉見對面那人手指奇怪地扣了幾下,頓時覺得身體似乎被束縛住了,動彈不得,只得僵在了原地。
回過神來的犬夜叉發現自己只顧攻擊奈落,不知何時遠離了眾人,被施了妖法定在了那裡,於是狠狠地露出了犬牙:“奈落!”
被瞪著的那人沒有絲毫不快,犬夜叉見他隨手把酒葫蘆塞進懷裡,幾步湊了過來,握刀的手又一次加大了力度:“奈落,我一定要你好看——欸?欸欸?”
臉頰兩側的頭髮被掀了起來,緊接著頭頂的耳朵感受到了不輕不重的壓力,一下,又一下,犬夜叉僵著身子,看到眼前那人靠得極近,紅色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頭頂——頭頂——耳朵?奈落在捏自己的耳朵?!
鳳瀲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