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裡不對勁呢?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不安?”洪峰心中忍不住自言自語,他忽然微微閉上眼睛,令自己能夠穩定心神的同時,將思維方式套在了對手的身上,以猜測對手的下一步動作。這個方法雖然不是洪峰獨創的,但就運用來說,他卻是最好的一個,這個方法幫助他屢次化險為夷。很快他便猜到了呂梁想要做什麼,猛地張開眼睛後,急聲下令道:“立刻傳令長孫冕命其神箭營轉移位置,不得在同一地點進行兩輪以上攻擊。”
雖然洪峰察覺到了呂梁的意圖,但是察覺得已經晚了一點,他的傳令兵剛剛跨上馬背朝神箭營的方向趕過去之時,呂梁對神箭營的攻擊已經展開了。
當神箭營第八輪的箭矢剛剛射出之時,就聽見城牆外與其相對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弓弦聲,隨後只見到密集得足以覆蓋整個神箭營所在區域的箭矢破空而來,黑壓壓的一片,好不嚇人。這些漢軍箭矢所蘊含的力道遠遠不是長弓所能媲美,在半空中漢軍箭矢與齊軍箭矢極為巧合的交匯在一起時,便瞬間將齊軍箭矢吞噬,而且去勢依然如故。
眼見這鋪天蓋地射過來的箭矢,長孫冕心道不好,連忙下令早已準備在弓箭兵周圍計程車兵將手中的大盾舉起來,將神箭營士兵保護得嚴嚴實實。他很清楚神箭營是洪峰這些年來的心血,絕對不容有失,哪怕損失一名神箭營士兵也是很麻煩的事情,因為事後補充神箭營士兵遠遠不是補充普通弓箭兵那麼簡單。
雖然長孫冕事先估計到了對手會攻擊九段神箭營,並且在開戰之前另外向洪峰要了數萬刀盾兵充當神箭營的護衛,但他卻犯下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他遠遠低估了呂梁要剿滅神箭營的決心,以及漢軍神機營的力量。
只見那一枚枚箭矢沉沉的落下之後,撞擊在刀盾兵高舉的盾牌上面,發出了極為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隨後那一枚枚箭矢並未如長孫冕所想的那樣被盾牌上的銅皮彈開,而是象穿豆腐似的瞬間刺穿了銅皮與銅皮下面的硬木盾牌,直接射入盾牌下躲藏的人。面對滿天的箭雨,原本們視為保
的盾牌卻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那些盾牌下面計程車兵是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嬰兒一般任人宰割,等待他們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長孫冕運氣非常好在箭雨落下之時,身邊的侍衛便將其推倒了旁邊的一間百姓民居中,之後箭雨射穿民居屋頂後,又躲到了地窖裡面,雖然身上中了幾箭,但並無性命之憂。然而在外面的那些躲在刀盾兵的盾牌下,自以為安全的神箭營士兵,卻遠遠沒有他那麼好的命,面對射穿盾牌的箭矢,他們不但沒有抵抗的能力,就連逃走躲避的機會都沒有。無數根特製的弩箭瞬間射穿了他們的身體,那種螺旋狀的下落方式在穿過人體的同時,也將刺穿的傷口撕得更大,原本不過比大拇指稍微大一點的箭矢所造成的傷口竟然跟小孩的拳頭一樣大。不少計程車兵當場喪命,而那些幸運活下來計程車兵也失去了抵抗或是逃走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緊隨其後的第二輪箭矢向他們落下來。
九段神箭營六萬多名士兵,在旁護衛的三萬多名刀盾兵、一萬多輔助神箭營的普通士兵以及其他一些在附近區域的輜重軍,總計十四萬人左右。在經過漢軍神機營四輪密集的箭陣攻擊後,整個這片區域中,能夠站起來的人不到二十個,趴在地上的那些人,除了已經死去的人以外,就是正在痛苦中掙扎期望速死地人。也不知是漢軍的箭矢已經射完。還是他們清楚沒有必要在攻擊這裡了,那一整整讓人心攣的箭矢沒有在出現在空中,躲在地窖中,身受重傷的長孫冕被他的侍衛迅速的抬離了此地,向後方的指揮塔樓撤去。
長孫冕身為洪峰身邊第一謀士,為洪峰出謀劃策,處理軍務,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這樣說,如果洪峰少了長孫冕的幫助,那麼他地成就將會失去一半。無疑做為一名幕僚謀士,長孫冕無疑是天下最頂尖的,但是做為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他卻遠遠沒有將軍那種氣魄和心性。其實在洪峰任命長孫冕為神箭營統領之時。他也曾猶豫過,因為他很清楚長孫冕絕對是個紙上談兵、運籌帷幄的主,帶兵陷陣絕非他所擅長。然而現在在洪峰麾下任事之將領,不是新投麾下忠奸未明,就是魯莽衝動先鋒之才,相比之下長孫冕反而成了最合適的人選。若是吳哥沒有戰死,陳太素沒有投靠楊繼業的話,他們兩人顯然比長孫冕更合適。
自從長孫冕擔任神箭營統領一職以來,帶兵打仗一直都沒有犯任何錯誤,每次戰鬥都是在敵人反擊之前給予了敵人毀滅性地打擊。戰績堪稱完美。正是因為神箭營的出色表現,使得洪峰和長孫冕都產生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