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之所以認為陛下能夠攻打孔雀王城,主要是基於陛下大軍的戰力而言。以陛下狼騎軍和白虎軍的戰力,只需要乘船順江而下,過了溼毗奴城後登陸對陛下大軍有利的盤亞大平原,趁著吠陀王和婆門教的軍隊在北邊的邦郡相互攻伐之機,沿著諦斯那河向東南挺進便可在兩天之內到達孔雀王城。”羅摩指著地圖,細心的解釋道:“孔雀王城雖然號稱吠陀第一城,但是其防禦能力卻極為低下,周邊最具威脅力的防禦力量除了常駐王城外圍地三十萬王族精銳以外。就王城周圍護河中那些被吠陀王奉為神靈的鱷魚了。以陛下大軍座下的猛獸想必那些鱷魚也無法起到多少防禦力量,屆時孔雀王城淪陷不過是朝夕功夫。”
“既然你認為孔雀王城這麼容易被攻破,那為什麼你還會認為現在不是最佳時機呢?”聽到羅摩的分析,段虎微微點了點頭,但又問道。
“如果陛下只是單純的想要攻陷孔雀王城的話,依照末將的路線進攻,幾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如果陛下是想要整個吠陀地話。那麼在耐心的等一等反而比較好些。”羅摩努力說服段虎道:“陛下如果在此刻攻下了孔雀王城,必然會逼得吠陀王族和婆門教屈膝和解,然後聚兵南下奪回王城,到時婆門教也得以從神權和王權之爭中解脫出來,北上對付我月護軍。雖然我月護軍無論民力還是軍力都不一定會輸給婆門教,但是單單只是因為攻下一座城市。而失去真個吠陀大局,那就顯得有點得不償失了。”
說到這裡,羅摩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太過無禮了,於是偷偷的抬頭看了看段虎,想從其臉上的表情,看出段虎是否有生氣。段虎也感覺到了羅摩的擔心,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淡淡地示意道:“繼續,說下去!”
簡單的兩個聽起來有點彆扭的吠陀詞彙,使得羅摩感覺到了段虎已經逐步對他產生了信任。於是一直隱隱緊繃的心放鬆了下來,指著地圖表示出來的幾處地點。繼續說道:“由於南方傳來了捷報,修羅色那獨立軍被重創。所以眼下除了南部邦郡總督羅什曼那的直屬軍以外,其餘所有的南部守軍都會被吠陀王調往中部邦郡,參與和婆門教爭奪中部邦郡控制權的戰爭。依照末將對吠陀王的瞭解,到時所有召集的軍隊會按照古戰法組建成四個兵團,分別由四個方向正面衝擊婆門教地聖子大軍,因為被大德聖主踩了一輩子的吠陀王認為只有透過這種正面攻破敵軍地方式,才能洗刷掉他歷年來累積的恥辱。”
“真是個愚蠢地傢伙!”一直站在段虎身邊的宇文卓君極為不屑的說道。
“愚蠢並不見得。”羅摩雖然知道眼前這名俊秀的小將無論身份、地位、身手以及兵權都在自己之上,但他還是非常嚴肅的反駁道:“吠陀王是個極為堅忍的人。雖然他這麼多年都被大德聖主壓在低下,不敢有太大動作的反抗。但是這並不表示吠陀王的力量就完全比婆門教弱。只看他在得知大德聖主已經身死後,便立刻組建了四個兵團,開始對婆門教掌控地中部邦郡進攻,就足以讓人明白他其實早就蓄謀已久。雖然我沒有正式參與過對婆門教進攻的謀劃,但是從那些參與其中地人口中,我可以知道如果沒有我們月護軍橫空出世的話,吠陀王很可能會在他有生之年將神權置於王權之下。”
“按照羅摩將軍你的意思,吠陀王其實早已為這一刻準備多時,”有過獨自帶兵出征經驗的周義臣臉上比其他人多出了一點大將的威儀,他此刻已經逐漸開始按照統兵大將的思維方式來思考問題,只見其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眼下婆門教和吠陀王的軍隊在中部邦郡的膠著狀態,就有點蹊蹺了,除非吠陀王一定還暗藏了不少兵力,否則……”
“不錯,吠陀王的確是隱藏了至少二十萬訓練有素的大軍,若是再加上孔雀王城旁邊的那三十萬精銳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再組建兩支兵團加入戰鬥。”對於段虎這種討論式的軍議,羅摩感到極為新鮮,他很快就接住了周義臣的話,繼續說道:“眼下吠陀王還在等待,第一、他在等待南方邦郡收割的秋糧,因為如果想要他想要奪回中部邦郡的話,那麼他和婆門教的戰鬥就有可能是一場持久戰,糧草是關係最終戰局的重要因素。第二、他在等西部土王的表態,雖然現在西部土王世家已經大不如以前,但是其在西部的勢力依然不容小窺,眼下婆門教和吠陀王之間在西部的戰鬥遠遠要比中部邦郡激烈,就是因為雙方都在逼迫西部土王世家表明自己的立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在等待我們月護軍的反應。聖主至尊及陛下的突然出現使得吠陀王的整體謀劃出現了不少的變數,我月護軍兵力之強,絕對有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