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的算計之中,唯一一個變數就是阿術的軍師兼好友的阿海里牙竟然會反對阿術的反叛,並且在阿術決定反叛的當晚,被阿術領地內另一個掌權者赤察兒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他只好逃到了嚴勇那裡,將董斌和阿術反叛的訊息,告訴給了嚴勇。
事後段虎曾經派人查過,精通軍政之事的阿海里牙這些年功績人望節節攀升,逐漸已經超越了阿術和赤察兒,並且其部族已經從阿術的麾下分離出去,自成一脈,也因此遭到了阿術和赤察兒的猜忌。這次與阿海里牙結怨頗深的赤察兒正好藉著這個由頭,在阿術的默許之下,將阿海里牙的族人、妻子和才只有三歲大的兒子全部殺光,他的直屬軍隊也被阿術給剪除了。在得知阿海里牙的確是很阿術和赤察兒結仇了以後,段虎便讓阿海里牙擔任嚴勇的軍師參謀,為其出謀劃策,這些日子董斌和阿術的聯軍一直未能前進一步,也正是有阿海里牙的緣故。
第496章
段虎站在雨林裡面的一處小山丘上,看著一個個易容成吠陀人模樣的供奉樓高手和扞死親衛在他面前離開,消失在叢林深處。他們這些人在半年前就開始接受偽裝成吠陀人的訓練,每天用特殊的液體洗刷身體,讓自己的面板變黑,將頭髮全部剔光,學習纏吠陀人特有的頭巾,除此之外,他們無論是在坐臥行走,還是在衣食住行方面,都儘量學習吠陀人的習慣,使得他們得以輕易的混入吠陀的各個城市,進行破壞。
“段虎!”在段虎身後,一個女人忽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偌大的軍營之中,會在無人之時,直接喊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人,段虎頭也不回的說道:“展姑娘,你的身體還沒好,不應該這樣到處行走!說來你也算是軍中統領之一,總是病怏怏的只會影響到軍中士氣。”
吠陀的氣候與中原截然不同,現在中原已經進入了秋冬季節,天氣開始轉涼,空氣也變得有點乾燥,然而這裡卻依然保持了夏日的酷暑,而且極為潮溼。大軍剛剛從冰雪寒冷的大雪山走下來之時,就像是一下子從嚴冬進入了夏伏,很多人都沒能適應急劇變化的氣候而病倒,不過因為藥物準備充分,這些士兵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只有展輕靈是病上加病,一直沒有好轉。
此刻地展輕靈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少許。高燒也已經逐漸退去,但臉色依然有點蒼白和憔悴,一頭鮮亮的紅髮這時也顯得黯淡無光,嬌柔的身軀被裹在一件厚厚的裘袍裡面,在如此酷熱的天氣,她竟然連一滴汗也沒有冒出來。面對段虎的責備,展輕靈報以輕輕一笑,笑臉上帶了一點不屑。緊了緊身上的袍子,走到段虎身旁,轉身直視他道:“為什麼你這些天要刻意躲著我?為什麼你要換人來照顧我?”
多年的上位生活使得段虎已經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直接質問,他皺了皺眉頭,眼睛依然看著前方,語氣冷淡地說道:“沒有為什麼!本王是軍中統帥。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照顧病人之類的事情不應該由本王來做,即便你身份特殊也一樣。”
說完,段虎似乎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也不願再單獨跟展輕靈相處,轉身向軍營走去。然而展輕靈卻不願意就此放過他,快步上前,攔在了段虎面前,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段虎。你是個懦夫!”
段虎停下腳步,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精光,冷言道:“展輕靈。你今天沒有吃錯藥吧?竟然敢這樣跟本王說話,光這條以下犯上之罪,就足以將你斬首示眾。”
“那你就斬呀!”展輕靈似乎並沒有對段虎的威脅有太過在意地表現,而是上前一步,挺胸抬頭,露出雪白的脖子和前胸,直視道:“反正我這條命當年也是你給的,你今天取走就好了。省得我每天要忍受這種非人的煎熬。”
段虎面對氣勢洶洶的展輕靈,表情依舊冷淡。沉聲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這條命當年是我給的,我在去定州以前見過你嗎?”
“八年前,你在武安收束流民之時,又怎會記得那數十萬流民之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民丫頭?”展輕靈苦澀一笑,極為深情的看著段虎,說道:“雖然你可能從未記得我,但是我卻永遠忘記不了你,忘記不了你在刑場之上為了我們這些戰亂流民下令斬殺武安的世家大族時地身影。為了能夠與你更加接近,我自願到四寶樓船去當丫鬟,之後被雷爺看中收為侍女,帶往了定州。”隨後她又低下頭,臉色又變得極為傷感,道:“雷爺是個好人,他為了我不被人欺負,給我安了一個侍妾的身份,即便是臨死之前,也不忘為我找個依靠之人。”
段虎皺了皺眉頭,他從沒有想過展輕靈地事情竟然這樣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