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在這裡候著,我扶你家小姐進去。”
說著,攙扶著柳含嫣的臂膀,緩緩走進了虎據堂,眾人也尾隨其後,陸續走了進去。
段虎讓柳含嫣坐到一側的椅子上,又讓其他人各自就坐,而後開口詢問道:“丁長史,為何重師和湄娘兩人還沒回來,你是否去太子府通報過了?”
“屬下,已經去了,”丁喜面有難色,起身答道:“不過太子不但沒有讓屬下見重師兄妹,還說他們二人已經是太子府的人了,與我們虎賁將軍府無關,讓我們不要再去要人了,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和太子妃在武安城定了盟約似地。”
段虎怒目圓睜。神色陰沉,沉聲問道:“豈有此理!太子妃呢?她也沒有出面嗎?”
丁喜搖搖頭道:“太子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嘿嘿!好,很好!”段虎怒極而笑,冷笑了兩聲,視線中夾雜了絲絲瘋狂之氣,陰陰的說道:“看來今晚本將軍要親自去太子府一趟了。”
丁喜見到段虎這樣,知道這位又要生事了,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其實重師兄妹的事情還算是小事,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情況,才是大事。”
“不錯。”石濤首次參加勢力內部的最高會議,顯得非常激動,聽見丁喜的話,臉上立刻露出了贊同的神色。於是上前分析道:“將軍,此次大鬧鳳翔軍營,斬殺近萬人,而後又派兵到京城周圍所有的道觀抓人,最後還擅闖太傅府,綁了當朝欽天監,其中無論那件事情都可說得上是大事,將軍一口氣就做了就三件,若是再加上將軍今晚帶兵去太子府要人地話,就是四件了。將軍這樣做雖然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但是卻把虎全都集中到了一起,隨時準備聯合在一起反咬將軍一口。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思量一下應對之策,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自亂陣腳。”
“石濤說得極是。”丁喜極為讚賞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們此次似乎樹敵太多,光長樂長公主就夠我們應付很久了,若是再加上紫霄道的話,我們的確會很被動,要知道現在久安帝篤信紫霄道,對紫霄真人是寵信有加,紫霄真人地話足以影響到久安帝對我等的看法。”
“那又如何?丁長史,似乎多慮了。”柳含嫣忽然出言反駁道:“姑且不論長樂長公主麾下勢力是否還能在京師常駐。就算是紫霄道,我們也不必畏懼。他們不是還有一個同胞兄弟大秦第一逆教五雷道嗎?若是能夠抓住兩者相互勾結的證據,即便久安帝再如何寵信紫霄真人也一定會忍痛割捨。為今之計,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剔除內部的不安分子,鞏固自己的勢力,讓對手即便想要對付我們也須掂量一點自己的實力。”
“恩,含嫣的話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段虎點點頭,走到主位上坐下,沉聲說道:“想必石濤已經告訴諸位元微道人和紀昭明那晚刺殺我地原因,是因為他們認為我是什麼牢子破星了吧!大秦上下無論高官還是百姓全都信奉道家,姑且不論這是否屬實,但此事要是流傳開來,絕對會對我不利,若被久安帝聽到了更是天大的禍事。我之前讓賈淵他們去查封京師附近地道觀,只是因為元微雜毛刺殺我的事情,想要報復一下,現在既然他們將我視為破星則更堅定了我要徹底將其消滅地打算。正所謂先下手為強,若我們大張旗鼓的與其為敵,那麼他們之後說我是什麼破星……”
“就沒有人會相信他們,到時只會認為他們是在報復將軍罷了!”柳含嫣一臉恍然,接過話茬,微微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繼續說道:“將軍將元微抓回來是想要逼其承認與五雷道相互勾結,然後在將五雷真人的頭顱和其供詞一起上承久安帝,藉此打擊紫霄道。我們既然已經得罪紫霄道了,我們不如得罪個徹底。紫霄道相傳百餘年,而且各個主要道觀都設在了這京師繁華之地,其中出一些敗類也是難免的,我們正好以此來做文章,將其誇大,再借助市井流言打擊其積年以久的威信,若是再讓朝廷對其反感的話,或許能夠一舉將其擊垮也說不定!”
“這是不可能的,”丁喜搖頭反對道:“若是紫霄道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被擊倒,那麼十幾年前五雷道謀逆地事情,就已經將其擊倒了,否則也不會在大秦屹立十幾年而不倒了。”
對於丁喜的反對,柳含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快,淡然一笑,說道:“既然丁長史能夠看得如此透徹,看來心中已經有了怎樣對付紫霄道地定計,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丁喜朝段虎行了個禮,說道:“屬下認為我們的目標不應該放在紫霄真人和紫霄道的身上,而是應該放在紫霄道在京城各個道觀的觀主身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