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靠近的御林甲士,元微感覺到這次自己是必死無疑,心中一口憤恨之氣油然而起,眼中兇光暴起,朝段虎大聲吼道:“段虎,老道就算是死,也要將你這禍根除去。”
說著,元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暴身而起,獨臂聚集了畢生的功力,朝身側的段虎擊去。段虎似乎未能提防元微的偷襲,在眾人的尖叫聲中,被結結實實的擊在了腰側,身子橫飛而出,撞在了蒙武的身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飛濺在蒙武的朝服之上,星星點點,端是醒目。
“懷遠,你怎麼樣了?”蒙武用力扶住段虎,焦急的問道。
“蒙公,請放心!”段虎淡淡一笑,說道:“段虎的身子骨硬得很,這樣的傷勢對段虎來說算不得什麼。”
或許是那一掌用盡了元微全身的精力,就在段虎說話的時候,御林甲士已經挺槍刺向了未作任何抵抗的元微,十餘杆長槍從元微的身體裡面縱橫穿插,飛濺的鮮血灑在了崇明殿的青石磚上,當即斃命。元微慘烈死狀不但讓殿內眾臣為之膽寒,就連紀昭明和紫霄真人也被驚呆了,他們心中頓時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覺,覺得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了。
“猖狂!實在是猖狂至極!”久安帝此刻已經怒不可竭了,大聲的吼道:“死到臨頭還敢行兇傷人,可謂是窮兇極惡,大理寺常卿上官正,何在?”
“臣在!”上官正站出來應道。
久安帝恨道:“立刻派人去查抄元微居所,所屬人員全部殺無赦,並且查詢元微籍貫,朕要斬其三族,方可消朕心頭之恨!”
“臣遵旨。”上官正領旨走出大殿。
現在久安帝正在氣頭上,雖然眾臣都感覺到久安帝的決定有點過了,但卻沒人敢上前阻攔勸諫,都不約而同的向兩旁移動了一下,免得惹禍上身。
久安帝轉頭見到重新站在殿中的段虎,關愛道:“段愛卿,你的傷勢如何?需要傳太醫嗎?”
“
勢不要緊。“段虎故意受元微一掌就是為了行苦肉I已經中計,於是趁熱打鐵道:”現在要緊的是及時剷除首惡。“
“首惡?”久安帝深意的看了看段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紫霄真人和紀昭明,道:“愛卿所說的首惡可是紫霄和紀昭明二人。”
“紀昭明大人是否只是被元微用多年的情義給矇騙了,還是知情人和策劃者之一,臣還不知道。”段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但是臣知道真正的首惡是紫霄真人。”
“陛下冤枉啊!”紫霄真人心中一驚,心中清楚,若不聲辯一下,等會兒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連忙叫道:“微臣一直都在宮中為陛下煉丹,從未離開宮闈一步,對元微的所作所為從未知曉,望陛下明察。”
久安帝的氣現在也消了不少,見到紫霄那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禁心軟道:“段愛卿,紫霄的確一直都在皇城禁宮服侍朕,從未離開過……”
“皇上,紫霄真人乃是紫霄道的掌教,很多事不必親自動手。”段虎這次是死了心的要趕盡殺絕,他從懷裡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證據,交給司禮黃門道:“這是微臣查抄的那些道觀時,搜出的賬冊和道觀觀主與五雷逆賊來往的書信,著實讓人觸目驚心。十餘年的時間內,紫霄道強行霸佔土地數十萬畝,房舍千餘座,周邊所建道觀收斂的錢財是國庫十多年稅收的總和,而且道觀之內藏汙納垢,以修仙為名姦淫香客不在少數,有的還以此要挾勒索,所作所為與那些山匪盜賊無異。”跟著話音一轉直指紫霄真人道:“紫霄真人幾名親傳弟子更是和五雷逆賊來往密切,時有錢糧資助,並安排五雷逆賊混入朝廷之內圖謀不軌,紫霄真人乃是紫霄道的掌教真人統領全教事務,若說一點都不知道,有誰能信!”
“給朕拿過來。”久安帝神色極其平靜,平靜的讓人膽顫心寒,他接過那些證據,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著,緊鎖在眉宇間的殺意也越來越濃,殿內的群臣全都不敢出聲,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啪”的一聲,久安帝將最後一頁用力合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將手上的這疊證據遞給長樂長公主,說道:“看看,然後傳下去。”
長樂長公主翻看了幾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之後太子、三位王爺、蒙武、劉文瞻、張策等等朝中重臣陸續看了一遍,看過之後臉上的神色也由同情變成了憎惡。
眼前的局面段虎似乎還不滿意,於是再火上澆油道:“不知皇上和諸位有沒有仔細看紫霄真人的親傳弟子白雲觀觀主和五雷逆賊的來往書信,書信中提到,紫霄真人已經接受了五雷逆賊的天師令,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