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殺氣就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眼睛彷彿看到聊天地獄似的露出了無限的驚恐之色,那少數站著的幾人臉色也有點蒼白,而那個女子和她身後的十幾名護衛則是還能夠站立的少數人之一。
隨著滔天殺氣的蔓延越來越多人倒地不起,那名女子努力的對抗殺氣給她帶來的壓力,瞪著段虎,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特別之處。”說著又轉頭看向那名行商,問道:“你是怎麼把這副盔甲取出來讓人仿製的?”
“我是做了一個水晶箱子,把盔甲放進水晶箱子裡才沒事的。”那名行商趴在地上,朝段虎埋怨道:“我早就說過這盔甲很邪門,不要在這開啟,你不聽,現在事情鬧大了。”
段虎沒有理會周圍眾人投過來的責備目光,反而閉上眼睛享受這從箱子裡直撲過來的殺氣,這種殺氣對於別人來說是一股無形的壓力,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如沐春風似的,舒服的每根毛孔都張開了。
“快看天上!”這時不知道是誰高聲叫道。
眾人都朝天空看了過去,只見天空的雲層在沖天殺氣的控制下,呈現不規則的扭曲,那些雲彩化成了一張張充滿痛苦、憤怒、怨恨的面容,在狡黠的月光照射下,顯得特別的猙獰恐懼。此刻遠在十幾裡外草原上的虎王也感受到了這股滔天殺氣,緊張的站了起來,瞪著空中不斷變化的雲層,掛在它身側烈焰破天戟也發出了蜂鳴之聲,同時爆發與其殺氣,直衝天際,似乎在與那
說話一般兩股殺氣在空中交接在一起。此刻掛在鞍I月雁翎刀也不甘示弱的震動起來,刀身上的浩然正氣參繞這烈焰破天戟,似乎在提醒它們自己的存在。
天空如此異象,不但澱城內的居民發現了,就連在澱城周圍潛伏的馬賊勢力全都看見了,紛紛猜測這是什麼造成的,疾風盜的統領吳哥則感受到了其中的殺氣,心中一驚,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馬上下令後退十里。
“當年張霸大將軍屠殺了五十萬異族降兵,而且是親自動手,此外征戰數十年,直接或是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於千萬人,這些都是那些死在他手上之人的怨氣。”段虎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回頭看著那名女子,說道:“怎麼樣?很有趣吧!”
那女子娥眉微皺,冷聲道:“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個瘋子!”
“多謝誇獎了!”
段虎不再理會那名女子,轉身看著箱子裡泛著紅光的盔甲,伸手朝那個頭盔抓去。就當段虎的手碰到了頭盔時,向四周散發的殺氣猛然回縮,一股腦全部湧入盔甲之內,隨後段虎隱約看到頭盔散發出一種類似煙霧一般的紅光,跟著紅光化成一支兇麒麟朝段虎的手臂撕咬開了。雖然段虎的手臂已經如鐵似鋼,但還是覺得手臂一陣劇痛,似乎那隻兇麒麟是穿過他的橫練功夫直接撕咬他的手臂肌肉似的。令段虎感到奇怪的是這隻兇麒麟似乎只有自己看得見,其他人在殺氣被盔甲收回之後,紛紛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這邊,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覺得像是有重物壓在他們自己身上。
“你怎麼啦?”那女子感到身子一輕,壓力全部消失,心中的恐懼感覺逐漸消退,而好奇心也跟著上來了,湊到段虎面前,看著他手被站在頭盔上,臉上極為凝重,不屑的冷笑道:“看來你也被這副盔甲陰了一把,現在還笑得出來嗎?”
段虎轉過頭,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嘿嘿!你靠這麼近,就等著受苦吧!”
此刻段虎已經逐漸適應這隻由殺氣聚化而成的兇麒麟的撕咬,開始準備反擊,他也不顧忌身邊是否有人需要照顧,潛藏在身上的殺氣驟然爆發出來,與火鱗甲上蘊含無數怨恨的殺氣絞殺在一起。
所謂鷸蚌相爭、殃及池魚,段虎和火鱗甲的爭鬥猶如生死之鬥,雙發的殺氣毫無顧忌的肆意爆發,這次殺氣不同於剛才的重壓,變得更具攻擊性,站在遠處的人渾身像是被針刺一般,疼痛難忍。聰明點的人似乎知道這個行商帳篷就是禍根,趕忙後退逃離影響範圍之內,一股人潮一段虎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離段虎最近的那名女子此刻感覺到有無數把利刃在她的身體周圍翻飛,在她的身體上面割開一道道口子,鑽入她的身體裡面,絞碎她的內臟,那種由內向外的劇烈疼痛,令她忍不住高聲慘叫了起來。她想要退出去,但是腳步卻像是被釘在了地面上似的動彈不得,她還想要立刻昏過去才好,可惜此刻她的精神從未有過的清晰,清晰到可以感受每一片無形利刃割開她身體的痛苦。為了緩解這種極度的痛苦,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叫罵了起來,所有不堪入耳的罵詞從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