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轉頭朝赤雲真人問道:“久安帝在殿內嗎?”
赤雲真人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久安帝已經離死不遠了,若不是貧道地丹藥,或許他早就已經歸西了!”
“很好!你們做得很好!”段虎拍了拍幾人的肩膀,一邊向上走,一邊說道:“等此間事了,你們就隨我一起去幷州吧!”
“是,大將軍!”三人面露喜色躬身應道。
段虎和張融走到殿前,王搏等人緊隨其後,殿門外地御林甲士連忙為其開啟殿門,只見在幽暗的大殿之內除了一個丹爐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擺設,顯得非常空曠,丹爐裡面似乎正在燒著一種薰香,聞了以後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在大殿一側的房間內一道昏暗的燈光從裡面射了出來,段虎感應到的微弱呼吸就在那個那裡面,赤雲真人提著長明燈在前面引路,帶領這段虎來到偏殿。
漫著一陣很濃的藥味,幾乎已經覆蓋了這個不太大的房間每一個角落,在房間的東面有一張龍床,久安帝躺在上面,還在睡夢之中,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進來了。段虎邁步走上前,站在了床邊,張融輕輕將一旁的椅子搬過來放在段虎身後,等段虎坐下後,便站立在其身側。
藉著床頭微弱的燈光,兩人仔細的看著現在已經離死不遠的久安帝,他的臉色極其蒼白,頭髮有些凌亂,臉部的輪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幾乎看不到半點的肉,沉重的呼吸令到胸口有著明顯的起伏,胸側的傷口還在滲透著鮮血。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浮現出一絲憐憫,誰曾想那個叱詫風雲的久安帝最終竟然會落得悽慘的樣子,他的兒女們死的死、離的離,就算是快死了身邊都沒有一個親人,唯一與其相伴的只有頭上的這盞孤燈。
“呃!”久安帝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身子非常艱難的動了一動,隨後他察覺到房間內有人,但他以為是赤雲真人,所以並沒有張開眼睛,只是說道:“真人,給朕拿點水來。”
話音落下良久,床邊之人似乎沒有移動,久安帝皺了皺眉頭,張開眼睛一看,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隨後又立刻恢復了常色。看著段虎說道:“你來了!看來朕地死期已經到了!”段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久安帝,而久安帝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朕雖然千百次的猜想你怎樣進入皇宮,取朕性命?但萬萬沒想到赤雲、稱心和王搏都是你的人,還有張融,朕待你不薄,為何你要背叛朕?”
張融收起了那一絲憐憫,眼中充滿恨意的說道:“皇上。雖然你待我不薄,但又豈能抵消我數千行舟學派師生的性命,仇深似海,不得不報!”
“朕是該有一死啊!看來朕始終無法學到先皇的絕情絕義。”久安帝苦澀的笑了笑,又轉頭看向段虎,說道:“段虎。看在朕一直都很賞識你地份上,求你答應朕一件事。”
段虎淡然的說道:“你說吧!”
“希望將來你征討天下的時候,能夠為我蕭家留下一條根!”久安帝此刻像個無助的老人,乞求道。
段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要別人做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相應的價錢,你要用什麼來交換蕭家的這一點血脈。”
“呵呵!你真是一個瘋子,連垂死地老人你也要榨出一點油水來!”久安帝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掙扎著從身側取出了一個錦囊,放在床邊,這一點點動作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喘了兩口氣,恢復了一點力氣。指著錦囊說道:“錦囊裡面有兩張地圖,地圖上面記載了兩個金礦的位置。朕想用兩座金礦應該足夠換蕭家的這一點血脈了吧!”
段虎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看到這個早就準備好了的錦囊,他明白過來久安帝之所以會不想補償他所耗費的財物,並不是為了限制他的發展,而是想讓他缺錢,然後真正的後招就在這裡等著。其實段虎現在也不是太缺錢,雖然沒有能夠從幽州搶奪來多少財物,也沒能從京師的官員身上榨取多少油水。但是以北疆異族集中在龍庭地財寶就足以彌補上這個窟窿還綽綽有餘。但如此一來,段虎心目中那個舉世矚目的王城就可能會胎死腹中。因為那些財寶全部都是用來建造那座王城地,久安帝的這一擊正好擊在了段虎地軟肋上,令他沒有半點理由拒絕。
“好!成交。”段虎想了一想,點頭答應,隨後立刻伸手取過錦囊,開啟一看,只見錦囊裡面沒有什麼地圖,只有兩把鑰匙,段虎立刻抬頭怒視著久安帝。
“去城西清水河的武安橋下,從東邊數起第七個橋墩,向下挖三尺,可以找到兩個箱子,地圖就在箱子裡面。”見到段虎被耍弄的樣子,久安帝得意的笑了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