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遠方,臉色蒼白,翕動著嘴唇,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我們身體受了重創,飛不出逍遙谷,明天就讓越劍送你出去吧。”何師我不再言語,只留下傲雪一個人陷入迷茫的沉思。
許久,傲雪一動都沒有動,她本來安靜的心湖又被師傅的一番話激起千層浪。不要放棄,超出常人的幸福,什麼意思,師傅為什麼欲言又止?為什麼不告訴我詳情?
……
在她身後的桃樹下,含笑已經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了,他貪婪的想把她的樣子永遠刻在心裡。如水的月華溫柔地灑在她身上,她如瀑的黑髮隨意披在肩上,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微皺的眉頭帶著點兒哀愁。她坐在那兒,白色的衣衫隨風輕擺,整個面龐細緻清麗,文靜脫俗,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白蓮,纖塵不染,又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轉瞬就會消失般。
也許自己只能在她身後這樣默默地注視她,她的世界裡無論精彩的笑還是刻骨銘心的痛都沒有我,她的喜怒哀樂自己終究改變不了,哪怕面對她的離去,自己竟也無能為力,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資格,今日一別,不知相見何年……
……
“師妹,你要保重。我會去找你。”閃亮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芒。
傲雪不是不知道含笑的心思,但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只能裝傻迴避。“師父保重,師兄,照顧好師父,你自己,也保重。”
“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何師我再三叮嚀。
“嗯。”傲雪鄭重地點了下頭,彷彿在鄭重地許諾。
“前輩,江兄弟,保重。”越劍向何師我師徒餞別。
大家依依惜別。
望著身後越來越小的身影,傲雪淚眼婆娑。何師我望著傲雪漸行漸遠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對上含笑含淚的眸子,在陽光下更加雪白的容顏,心疼地拍著他的肩膀:“她不是你的緣分,不要陷得太深了。哎……”說著一個人默默離去,留下含笑一個人發呆……
自從逍遙谷出來,越劍擔心傲雪的身體,就買了輛馬車,又怕馬車太顛簸,就不急不慢地去往回京城的路,每日都安排在舒適的旅店休息。如此已是走了幾日,傲雪卻並沒有感到身體的疲累。
幾次越劍和傲雪說話,但只要一提到有關王爺的字眼或者和他有關的話,傲雪就近乎粗暴地打斷他,所以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話了。越來越近京城了,傲雪的心在糾結著,不見他已經不可能,但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他?下堂妻嗎?盜竊犯嗎?
這幾日,路上一直很順當,但是這麼平安,反而令傲雪心驚肉跳,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終於,來到了京郊,傲雪說想先去辦事再回王府。沒想到越劍竟然答應了,可等她拒絕越劍同行,想一個人去小院,但看見越劍不容商量的堅毅眼神,傲雪妥協了,也不容她不妥協啊。
兩人一起來到曾經居住過的那個郊區小院。福嬸福伯見了傲雪無比吃驚,在傲雪的追問下,簡直是驚魂未定地說了那天的事: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如何把夫人帶走的,最後又留話說要人去左相府。
傲雪執意一個人去左相府,:“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至少他是我爹,總不會殺我的。”可看見越劍一副跟定她的眼神,哎,沒辦法,一起去吧,
可令越劍詫異的竟是,小姐不知道自己的家---“越劍,我問你:左相府在哪裡?嗯,我失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傲雪打著失憶的幌子大言不慚。
兩個人一起來到左相府,左相府的門庭自然是威武,顯赫。門口的小廝,見到他們,覺得他們氣質不凡,能來左相府的自然身份都不一般,很有眼力見的,早就上來問安。
傲雪自報身份後,小廝硬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三小姐平時足不出戶,自己還沒見過,前些日子,只聽說鬧得滿城風雨的說三小姐是個竊賊,還被王爺休了,現在突然就回來左相府,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見眼前這個男裝打扮的人,一臉正色,猶豫之後還是馬上去通報。
傲雪,越劍隨小廝一路走過左相精心修葺的庭院,來到古香古色的前廳,左相已經端坐在正位。
左相長得高大英俊,膚色也一如含笑般,肌膚比常人要白許多,細長的眼睛掩飾不住他的精明與算計。也只有左相與周美孃的俊美才生得出沈傾兒這樣的傾國傾城之貌。
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