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去教訓他,傲雪好笑地拉住他的手臂。含笑無奈地看著傲雪:“你呀,可真好騙。”
傲雪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還想反駁:“老闆說的也在理……”看著含笑回敬的銅鈴般的白眼就不敢再做聲。
越劍已經無心看這場鬧劇了,只是簡潔地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起程。”
三人草草收拾包裹,剛來到樓下,就看見門口蜂擁般湧進來無數士兵,立時把一樓圍得水洩不通。一個個頭矮胖的衙役從士兵後邊擠進來,嘴裡嚷嚷著:“反了,反了,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兇殺人,還有沒有王法?”說著叉腰站著,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像一隻炫耀的大公雞。
老闆小跑過來站在他身邊,胳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纏了個繃帶掉在脖子上,樣子滑稽又可笑。他諂媚地點頭哈腰地對那位衙役說道:“官爺,可要為小民做主啊……”說著已經頤指氣使地手指著含笑三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看著含笑,越劍斜睨著眼睛射出不可直視的逼人目光,老闆的第二句話已然沒有了底氣,越說聲音越小,直躲在了官爺身後。
衙役也被越劍和含笑的氣勢嚇得一震,但仍壯著膽子上前,但語氣已經客氣很多,:〃怎麼樣,跟我們走一遭吧。”
含笑想要上前,被越劍一把按住,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令牌,在那人眼前一晃。那衙役大搖大擺地湊到令牌前,仔細一瞧,臉都嚇綠了,趕忙跪在地上說道:“小人有眼無珠,大人請自便。”一看頭頭下跪,眾士兵也糊里糊塗地跟著下跪。
那衙役站起來狠狠地罵老闆:“朝廷辦案,你再敢亂嚼舌根,就撕了你的嘴,關了你的店。”接著大手一揮:“撤!”士兵們竟然有序地退了出去。那衙役又轉身恭敬地對越劍作揖:“大人請到府衙小坐。給小人個賠罪的機會。”
越劍不屑地仍然斜睨著他,嘴裡卻說:“好。”轉身對含笑和傲雪說:“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說著跟著那個衙役走了。士兵也都跟隨著一起走了。
漸漸地又恢復了寂靜,只剩下含笑,傲雪,那個老闆,還有店裡的夥計。含笑冷笑著掃了一週,看看那個已經嚇得如墜雲裡霧裡的小人,伸了伸手指:“你,過來。”看著老闆嚇得哆哆嗦嗦不敢上前的樣子,不覺好笑,加重了語氣:“去把小爺的馬牽來!”
……
城郊一片茂盛的樹林,早晨的晨霧還沒有散去,樹林裡溼氣還很重,到處散發著泥土混著樹葉的清香,天然純淨的自然味道,太陽透過密密的樹葉投下一道道柔和的光,照在身上,無比的'炫'舒'書'服'網',令傲雪貪婪地大口吸氣。含笑瞪著大眼睛,看著傲雪可笑的動作,哈哈大笑:“丫頭,你餓了嗎?空氣都要吃?”
傲雪深深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小子,你懂什麼?”說著閉上眼睛,享受自己的日光浴。
嗯?動了動鼻子,明顯地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傲雪立刻睜開了眼睛,竟看見一個白乎乎地東西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傲雪一伸手搶了過來,原來是個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挑釁地看著含笑,就好像把他咬在嘴裡那麼解氣。
含笑一臉無奈,:“丫頭,給你好吃的,還那麼大氣。”
傲雪也不理他,只是認真地吃著自己的包子,含笑見傲雪不理她,也坐在她身邊吃起來。
昨夜自己一直不敢睡,關注著她房裡的動靜,沒想到竟聽見她斷斷續續又驚恐的聲音,還以為刺客躲過了自己的監視來襲擊她,可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到她房間,竟看見這丫頭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她的臉那麼純淨,自己真想多看一會兒,可是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她的臉上滿是焦慮,緊皺著的眉頭,痛楚的小臉,令人心疼,不忍她繼續受夢魘的折磨,於是趕緊叫醒她。
可她竟然把自己想成了登徒子,氣死我了。可自己與她並肩而臥,那一瞬間,自己竟有一陣恍惚,貪婪地不願起身,要是一輩子可以擁著她同塌而眠多好啊。自己原來還真是個登徒子。可恨的殺手壞了自己的好夢,氣得自己竟然用了十成的功力……
含笑的臉上一會面帶溫柔的笑意,一會又隱隱皺了眉頭,一會又無意識地唉聲嘆氣……傲雪發覺含笑的異常,就轉過頭去看他,竟看到含笑若有所思的表情,像在演戲似地,一會一變,只是好奇地盯著他看,含笑回過神來,見傲雪毫不避諱地直視自己,驚覺自己的失態,反而不好意思了。臉一紅,也不理她,坐到一邊去了……
沉默了一會,傲雪象想起什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做惡夢?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