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好奇的毛頭小子,而就在這裡找到了照顧他三年的,自己父親和雲行天的至交好友,鄧滿全。
“嗯,好,寒川小兄弟,你便去吧,我們會留下記號,倒時候你尋著記號就能找到我們。”上官明點頭道。
“好咧!”冉寒川一口答應下來,曲不折囑咐道:“師弟,快去快回,莫要耽擱了時間,我們璇宇閣暗中幫助上官家的訊息知道的人並不多,千萬不可惹了事端,更不可暴露了上官叔叔的行蹤!”
“好啦,我知道了!”冉寒川撇了撇嘴應承道。
“小川兄弟,自己千萬小心!”陶宸也囑咐了一聲,冉寒川連連點頭,轉過身就飛也似的跑遠了。
“哎,不知道我那三百子弟如何了。”看著冉寒川跑遠的背影,上官明輕輕一嘆。
“上官叔叔,容我直言,恐怕那三百子弟難有一人生還。”陶宸沉聲道。
上官鵬飛臉色也不好看,那些人裡大多平日都和他玩的挺熟,不少都是平日裡陪他練武玩鬧的大哥,只是如今一別,今生都不會再見到他們的面龐了。
“我說,只是為了做誘餌,犧牲這麼多人,未免也…”
“未免手筆太大了?”陶宸接著上官鵬飛的話,道出了他的疑問,同時也解釋道:“這手筆若不夠大,敵人也不會信以為真,只有誘餌夠真實夠豐富,魚才會真正上鉤。”
“小陶說的不錯,飛兒,若此行順利,我日後定當為這三百子弟列下排位,專門供奉著。”上官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望著五支隊伍的方向,神色間透著不忍。
“上官叔叔,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時間越久,我們就會越危險!”曲不折拍了拍上官鵬飛的肩膀,對上官明道。
“是,飛兒,你也別多想了,你大哥還在雲軒城等著我們。”
“嗯!”
南陽,紫軒樓。
作為南陽城最為富麗豪華的酒樓,這裡依然門庭若市,來往客人絡繹不絕。此時,紫軒樓門外,冉寒川望著紫軒樓的匾額微微發呆,忽然想起八年前在門外將自己攔住的那兩個夥計,不由得嘴角一笑,經過了那一次後,紫軒樓門外就再沒有分派夥計站崗了。
走進酒樓,熟悉的酒香、菜香撲鼻而來,二樓處的歌舞之聲又一次縈繞在耳裡。冉寒川走到櫃身前,那個熟悉的身影果不其然正在那裡忙碌著,他眼裡一熱,壓抑著心中一種久違的激動之情,上前道:“鄧老闆,近來生意可好?”
“好的,好的,當然是極好!”鄧滿全抬起頭來,滿臉的笑容忽然間就凝固住了。
“寒,寒川!你是寒川?”
“鄧叔叔!”
紫軒樓的後院,還是那石桌還是那石凳。
叔侄二人相對而坐,盞間酒香四溢,鄧滿全又喜又驚,自己五年未見的侄兒忽然前來探望,豈不驚喜?
“你這小子,五年沒見,第一句話就調侃你叔叔!”
“哪有,鄧叔叔,我是在關心你的生意嘛!”
“哎喲,冉少俠,我鄧滿全可真是承受不起啊!看,為了你,我把這麼多年都捨不得開的美酒都啟封了!”
冉寒川樂呵呵的舉起酒杯一乾而盡,道:“卻是好酒,聞著香喝著更香!”
鄧滿全看著冉寒川長大了,身子都和自己一般高了,臉也長得俊了,更是感受著自己侄兒體內蘊藏的修為,感慨間,臉上有了幾分滄桑,又是一代人長大了,看來自己也真的是老了。
“寒川,給叔叔說說,你這五年都過的怎麼樣?修行如何了?是不是又偷懶了?還有,你說,你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叔叔給你介紹怎麼樣!”
冉寒川聽著鄧滿全前面的話還好好的,這後半句越聽越羞,佯怒道:“叔叔,你瞎說什麼!”
“寒川,你臉紅個什麼!叔叔教了你三年,你還瞞得住我?你不臉紅還好,你這臉一紅,看來還真是有那個事兒!快,坦白從寬啊!”
酒過三巡,叔侄兩將整整一大壇酒都喝盡了,兩人都是身具修為的修士,即便不刻意去以修為消去酒力,但有靈力在體內迴圈往復的沖洗下,兩人即便是再喝上十壇也沒什麼大礙。
可兩人卻分明是有些醉了,叔侄倆五年未見,五年裡冉寒川吃過的苦頭受過的委屈,更兼自己從小長大的雲來村神秘消失,雲行天不知所蹤,還有自己父母當年的舊事,一直都壓抑在冉寒川內心的深處,冉寒川平日裡沒頭沒腦的瘋鬧,彷彿並不會去在意這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日夜深人靜,他都在想著,在思著。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