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士沒有真正見過鐵笑天,但鐵笑天卻見過他。
“你好!佔士先生。”柳小薇在名義上是先於鐵笑天到達慕尼黑的,因此首當其衝,“我想大家都不必客套了,彼此應該都有認識,至少,笑天對各位,尤其是佔士先生已經瞭如指掌了。”
中國人是這樣打招呼的嗎?面對柳小薇的“囂張氣焰”,佔士只得滿臉堆笑,以柔克剛,“柳小姐的直率在東方人中是很少見的!難能可貴!呵呵……鐵先生,你好!”
鐵笑天微笑著點點頭,沒有做聲,只和佔士、依頓熱情地握了握手,這讓佔士很有些奇怪。
四人落座,柳小薇向侍者略作交代,等侍者離開,她轉向佔士,“佔士先生,算起來,我們在慕尼黑都是客人,彼此打過一些交道,摩擦也是有的……”她看了看鐵笑天,繼續說,“笑天和我都有一個願望,就是不希望我們雙方刀兵相見,因為,這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佔士笑道:“柳小姐的話裡有鋒芒啊!……其實,我們美國人同樣注重合作……”
柳小薇笑了笑,似乎很不禮貌地打斷了佔士,“我們中國人更加相信‘和為貴’。所以,我們才會主動邀請佔士先生在此會面。我們真誠地希望和您成為朋友,互通有無。”
“哦?”佔士的目光轉向鐵笑天,“鐵先生剛剛來到慕尼黑,對這裡還滿意嗎?”
佔士岔開話題,顯然是不屑“互通有無”,柳小薇輕輕“哼”了一聲,冷眼看著他。
鐵笑天微微點頭,仍然沒有開腔。佔士皺了皺眉頭,心說:難道想打心理戰?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靜了片刻,柳小薇說:“佔士先生,在這一行裡,我和笑天都是晚輩,我們都很敬重您,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我們沒有佔士先生需要的東西,更不能說明我們不能‘互通有無’。”
佔士乾笑兩聲,“鐵先生一直沒有發表……”
柳小薇忽然笑了起來,曖昧地推了推鐵笑天,卻對佔士說道:“佔士先生,他不願意說話,他怕一出聲,會嚇佔士先生一跳!”
佔士被柳小薇笑得莫名其妙,隨即緊緊皺起了眉頭。這簡直是示威嘛!……我讓你們得意忘形,一會就有你們好看!強忍怒氣,佔士很紳士地說:“我們很願意在友好的氣氛中完成這次會面。如果鐵先生和柳小姐存心戲弄的話,那我們只好告辭了!”
鐵笑天抬手阻攔,正色道:“佔士先生,我很佩服您的膽色和能力。所以,對您的邀請是絕對真誠的,請您不要誤會。”
佔士憤然起身,正要離去,忽然聽到鐵笑天開口說話,只聽了兩句,心裡就是大大一驚。這聲音太熟悉了!他不是……他應該……那關在保險庫裡的是誰?
鐵笑天看到了佔士的驚疑,笑道:“佔士先生,邀請您來,我自然有您需要的東西。比如,莎拉小姐協助我進入BIG機構保險庫整個經過的錄影……您在監視器裡看不到我,我的監視器一樣看不到莎拉小姐,但是,我卻是親眼見到莎拉小姐的……我相信,這張磁碟中的錄影不僅您會感興趣,BIG機構和德國軍情局同樣也會感興趣。”
佔士手扶桌沿看著鐵笑天,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你……”
他既然能從保險庫裡脫身,想當然也得到了“風動太陽能”高科技……
“我邀請佔士先生把酒言歡,一來是慶祝我們雙方的成功,二來也想再約定一個時間將有關莎拉小姐的錄影母碟交給您銷燬,免得留下後患。另外,我也幫佔士先生做了一些事情,比如,將‘風動太陽能’的光碟進行復制,轉交給紐約的道格拉斯和義大利人,這樣一來,佔士先生就不用再麻煩了。他們遠道來到慕尼黑,無非也就是想得到這個東西而已。道格剛剛來過電話,託我向您轉達謝意。”
佔士和依頓面面相覷,好大一會各個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鐵先生的風格強悍的很吶!”佔士說。
鐵笑天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還有一件事,現在這個時候,您的兩位以色列組員應該已經離開慕尼黑了,沒人勸得動他們留下,他們擔心會有人對他們不利。拿到‘風動太陽能’的光碟,他們就起程了。對此,我也感到很遺憾,本來您可能是想採取其他手段解決他們,或者製造一些假象讓他們消失,只要他們的上司得到科技秘密應該就不會追究,那樣的話您就可以保住莎拉小姐身份的秘密。但是現在看來,以色列人走了,我們的安全恐怕除了日本人以外也沒什麼人會關心了,那麼莎拉小姐實在不宜再在BIG機構潛伏,這樣很危險。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