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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名。

兩點暴漲的精芒,奪去了他所有心神……

“其實,縱使我不還手,坐著讓你殺,你就敢殺嗎?”

“可悲,可笑。早已將失敗根植入心中,也想挑戰我的威嚴。原本,還想…”

“罷了。”

依舊保持著坐姿,脖頸間那一道血線早已乾涸,痊癒。楚翔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刑無名,不無感慨。

多好的造物啊,堪稱完美的身體,那冷酷的臉龐,那如刀削般的身形,天生就該,為劍而生。

幽幽的,“刑無名”轉醒。

幽幽的,那橫飛如鬢的兩道劍眉下,眸子裡精芒流轉。

燭火映照,楚翔臉色有些蒼白,身上也多出了一絲疲累的氣息。那黯淡的眸子,雖說依舊如同夜空般深邃,卻始終少了幾分銳利。

“刑無名”起身,恭敬的朝著楚翔三跪九叩,而後才轉身離去。

………。

“以後,七靈中不再有刑無名,我已收他為第二入室弟子,賜名,流雲。”

楚翔如是,鄭重的對著七靈諸子說道。至於那第一入室弟子,自然就是,滿臉含笑的明月。

在其他人眼中,“刑無名”,依舊如同過去一般冷漠,除劍之外,別無他物。

也許,區別僅僅是,換了個名字,在那本就冷漠如同劍鋒般的氣質下,又多出了一絲難掩的銳利。

又或者,他手中懷抱著的劍,終於從那把破劍,晉級為神兵。

逆水寒。

真正走上尋劍之路的劍客,本身是,該從任何方面去尋找劍之真諦的。恰似那手握鐵片的阿飛,絕對要勝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劍客。

能夠領悟到劍非劍這種境界,刑無名的劍道造詣,已然不低。

只是若本就是劍,也就無需,再去領悟什麼是劍。

對江湖劍客來說,還要細分什麼是人、什麼是劍。進而搞什麼劍在手中,劍在心中。亦或者更玄乎的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

這些道道,原本就是一種必須的繁瑣。但是單純的流雲,卻是不去管那些。

什麼是劍?這不就是劍。劍在何處?劍就在此處。

多麼簡單的道理…

………。

花前月下,堤柳暗香。

十五的夜,總比平時多出一些情調。

華燈幔帳,小築清流。

在那高懸天空的廣寒宮下,一名素裝女子,端坐清雅小築前,撫琴竹林。

“丹心,最近真傳弟子中,好像流傳著一些瘋言瘋語啊。”

伴著低柔婉轉、魅音如絲的琴聲,那仗劍而立的白衣男子,淺飲而問。

琴聲止,溫婉的聲音,透漏著陣陣靈性,彷如天籟響起。

“黑旗舊部,為首之人倒是還好,就是下面的人,有一些不穩當…”

“嗡!!!”

彈劍當歌,一舞傾城。

白的衣,亮的劍。紫檀琴,繞樑音。

身旋九影,劍花如蝶。

一時間,百丈方圓盡是白衣天人翩躚起舞,好似無數謫仙,乘風欲翔。

羽化者,飛昇九天。

……

“那便,殺吧。不是自己人,終歸,不穩當。”

果然,除了當真種下烙印的,還是,靠不住嗎。

……

楚翔離開了,丹心,亦歇了琴音。

修煉陰陽交*合大*法,外加波斯幻魔心訣的她,彷彿對於媚之一道,多了許多新的領悟。

肉體情*欲,終究,是下乘。

如今的丹心,比之許多年前,更加富有魅力。這種魅力,讓自詡英雄的喬峰,都不忍當真對她下死手。

如今的丹心,竟然像修煉葵花寶典的群芳妒一樣,踏入了自我意境,眼高於頂。

現在的江湖,已經很少有人,值得她,為之啟琴了。

………。

短短數月,神宗萬千真傳高手,少了三成。

這些人,或被派去刺殺大內皇族,或被髮配到域外荒島。亦甚或者,乾脆被打入了死牢。

但餘下來的,俱都是白衣死忠分子,沒有對昔日的同僚,抱有半點同情。

“白衣說你有罪,你便一定有罪。”

真傳弟子,本就該有這般覺悟,否則豈配真傳之名?

心的背叛,比身,更可怕。

樹大招風。偌大的神宗,早已被無數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