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除非車馬死絕,終歸,跟不上…”
那淡淡的話,又是在向誰人解釋,自己嗎?。。。
更多到,地址
卷四 血浴廢土 第四十二章 天門
3…10 18:12:03 6404
一騎絕塵,紅顏倚樓多少恨?
醉臥山野,慕思何必嘆月缺。
相思苦,苦的未必只是相思客。當男女之情、慾望之愛被無限放大,有許多同樣、甚至更加珍貴的東西,往往會被無緣遺棄掉,這本是、不恰當的。
勁松下,雪地裡,幕天而坐。楚翔也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兩罈子烈酒,正和清風交杯換盞,喝的痛快。
“咕嘟咕嘟咕嘟!”
一口氣灌下半罈子美酒,看著猶在牛飲的楚翔,清風忽然笑了起來。
“痛飲非痛,豪飲之人未必豪爽,你既然心有憂慮,又何必學那凡人借酒消愁。”
清風並不知道楚翔在愁什麼,卻能感覺,那前一瞬還灑脫不拘的男子、神?卻在下一刻、方才,彷彿忽然覺察到了什麼,身後披一層陰霾。
清風不明白,不代表不能用自己的道理,去勸解。
楚翔卻是不理,比豪客更加豪邁,一口飲盡一罈。也不知肚裡如何裝得下那許多酒水,莫不是直接倒進了哪個空間?
只見他抬起雲袖,拭去嘴角酒漬,隨手把罈子扔下了萬丈深淵。
“你不懂,所以你不明白,我是在為誰踐行。”
“陰霾未必代表了陰鬱,憂慮也不僅僅發乎己心。你說我豪飲非豪,說我痛飲不痛,誠然,我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那些。但為何,不能試著讓自己去感受呢?我知道,在我認識你的時候,我是會痛、也曾豪情萬丈,但是那種痛的感覺、沸騰烈血,我真的忘了。忘得乾淨、徹底,並非忘我那種想忘而忘,只因覺得沒有意義,懶得去記。究竟是什麼時候忘記,我也已經不清楚。是在那漫長的幾十年裡,還是更漫長的登神路,我茫然。”
楚翔翻掌,又是取出了一大罈子佳釀,直接用嘴咬開封泥,他的姿態,的確有些江湖豪客的味道。
“你不懂,縱然放縱,我也需要能夠去放縱的理由。好容易現在有了這麼一個被理性接受的藉口,我為什麼不那麼去做呢?誠然,豪飲非豪,痛飲非痛,酒不醉人人自醉。難道豪飲只為得豪、痛飲僅是痺痛?酒難醉我,我常醒。你不懂,我這是在為他踐行,也是為飲而飲。”
言罷,楚翔又如長鯨吸水。清風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懂,的確是不懂。既然不懂,也就沒有勸解的資格,更沒有那樣去做的理由。
清風抿著嘴,以不比楚翔滿多少的速度“小酌”。他看著遠處,期盼著朝陽。夜還深,他只能期盼。而原本,他是連盼頭,都沒有的。
………。
假如一個人,沒了感情,那麼他還有什麼呢?
假如一個人,從來都感情淡漠,莫非只是環境的壓抑,自我的麻痺?
假如…
天邊,在那海角的天邊,藍的汪洋都落在了背後。前方是星空,比之寶藍更深邃的星空。
一點枝頭,從那海角蔟出,宛若探幽的香梅。那卻是,足矣承載一州、一國的扶桑巨樹。
樹的偉岸,在人的面前,磅礴至無法形容。
但遠遠望去,背景著天地,它又為何這般渺小,恰似出牆杏枝?
更可悲的,在那樹杆、樹下告別的兩人,在這繁星穹布的背景下,連渺小,都算不。
天門,天道之門,天庭之門。
幽深的星空下,何時出現了這樣一扇門戶?
柔柔的光澤,乳白彷彿棉絮,那種意識裡的溫暖,天生就帶著無限美好。
那是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門,沒有人會覺得它的出現突兀。
當聖光普照,萬物都要膜拜,連扶桑巨樹,都好似壓低枝頭。
青銘是看著那扇大門出現的,當本尊幾乎要消失在視線盡頭,那不知多少萬里高處的扶桑樹冠。天門,就這樣無聲無息,開啟了。
門開了,接引著一切迷途羔羊。不知多少迷惘者,企圖爭那短短一瞬。只是,這天門,又怎麼還會開呢?早在幾十萬年前,隨著扶桑巨樹倒下,天門,就應該永遠消失了啊!
但倘若扶桑巨樹真的倒下了,那屹立天涯的,又是什麼?
扶桑樹真的倒了,那是人神通坦之途,侵犯了諸天眾的利益,它不得不倒。
青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