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葉翊塵,道:“葉道長,振山並非是要葉道長你幫忙阻止柳家惡行,柳家乃柳州城的百年大家,背景勢力都極其強大!振山只是想讓葉道長在振山家中多留幾曰,待到四天之後對方上門來時,能夠坐鎮一下,讓對方不敢亂來。”
“嗯?”葉翊塵眉梢一挑,“你怕那柳金玉強行將靈兒搶走?”
沈振山點點頭,嘆息道:“那小畜生是柳家這一輩唯一的嫡傳子孫,從小嬌慣得不行,柳州城有一家人被那小畜生弄得家破人亡都沒任何辦法,更何況強搶民女這種事,那小畜生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爹!你不要管靈兒了,就讓那畜生將靈兒搶走吧,到時候,我定讓他柳家斷子絕孫!”沈靈兒哭著道。
“胡鬧!”沈振山厲聲喝道:“這種事你爹我自會做主,我沈家的人,沒那麼好欺負!”
說罷,沈振山站起身來,對著葉翊塵一抱拳,:“葉道長,若葉道長能幫振山這個忙,振山定然感激不盡,來世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說罷,沈振山雙膝一彎,便要跪下。
“爹!”沈靈兒驚呼道。
一旁那端莊婦人見狀,拉著沈靈兒便要一同跪下。
但三人動作才到一半,便見葉翊塵一揮袖,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三人扶了起來。
“沈施主,對這種欺男霸女,魚肉鄉里的紈絝子弟來說,你越是退縮,他便越會得寸進尺。”葉翊塵不疾不徐的緩緩開口道:“就算你捨棄沈家家業,將祖上的一切有關醫術的書籍,秘方,以及所有行醫用具全部交了出去,也最多隻能躲過這一次麻煩而已。事後,那柳金玉定然還會尋別的由頭來找你一家的麻煩。”
沈振山一家被扶起後,對於葉翊塵的實力紛紛感到震驚。但聽了此話後,便見沈振山神情複雜道:“葉道長的話振山也明白。實不相瞞,只要躲過這次,振山便準備帶著一家老小,舉家遷移出柳州城,到別的地方去。”
“哦?”葉翊塵看了他一眼,“那你祖上所開創的家業,便這般放棄了?”
聽了這話,沈振山臉上露出掙扎神情,半響後,狠狠咬牙道:“不要了!”
“爹!”沈靈兒再次哭喊道。
她知道,對於一直立志光復沈家祖上輝煌的爹爹來說,這個決定有多難……
“呵呵,不必如此。”
葉翊塵將一切看在眼裡,這種強搶良心婦女的情節,作為經歷了各種爛俗套路情節以及三流武俠小說情節的他來說,可謂是期盼已久了啊!
“貧道平生最見不得這種不平事。放心,沈施主,這個忙貧道幫了。”
葉翊塵說著話的同時,緩緩起身:“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貧道便幫你們將此事徹底解決好了。”
沈振山原本聽了第一句時,還欣喜非常,但聽了葉翊塵後面的話後,臉色頓時一變:“葉道長,那柳金玉可殺不得,若是那柳金玉死了,柳家動怒起來,恐給葉道長你帶來殺身之禍啊!”
他以為葉翊塵說的徹底解決此事,是將柳金玉殺了。
“放心,貧道不是說將柳金玉殺了。”葉翊塵一笑,傲然道:“再說,就算殺了那柳金玉,那柳家敢如何?”
沈振山見葉翊塵這般自信,心中頓時放心了下來,同時,對於葉翊塵的身份也產生了一絲好奇。
而這時,只聽葉翊塵再次開口道:“不過,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若是隻有因沒有果卻是不行。貧道幫了沈施主你的忙,便算是付了醫治貧道坐騎的診金了,如何?”
“幫葉道長診治坐騎只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沈振山對著葉翊塵抱拳道:“不過葉道長說的對。凡事必須有因有果,若做好事沒有回報,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葉道長若真能幫振山徹底解決此事,那對於振山一家來說,乃是大恩大德!到時定然奉上重謝!”
“這卻是不必,貧道對那黃白之物並無興趣。”
葉翊塵搖搖頭,然後漫不經心道:“不過確實如沈施主所說,做好事若沒有回報,那以後做好事的人便會越來越少。這樣吧,到時候沈施主便讓貧道在你方才所使用的行醫用具中挑一樣,留作紀念,也算是瞭解這樁因果了。沈施主意下如何?”
只是挑一樣行醫用具而已,雖然那些行醫用具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但相比對方幫的忙,這點東西卻是不算什麼。沈振山當然是滿口答應:“好!”
“嗯。”葉翊塵笑著點點頭。
腦中不由浮現出了那個毫不起眼的火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