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卦。
薰斌的數十萬大軍的糧草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完全消耗殆盡了,加上眼下大雪封疆,戰馬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不得不下令殺了軍中的戰馬,補充軍糧所需,而恢復力氣的月族士兵則一鼓作氣趕到樓蘭城外五十里的彎月湖。在彎月湖薰斌下令全軍修整。命士兵鑿開湖面上地冰層,用冰冷刺骨的湖水洗乾淨連日來的風塵,全軍上下都梳洗了一翻,並且換上了凱旋時穿的新衣服,盔甲兵器也擦得雪亮,那樣子就像是大軍打了勝仗凱旋而歸似的。
當董斌的大軍重新動身之前,派出使者通報自己的到來,並且故意放慢行軍速度。五十里地足足走了兩個時辰。當大軍走到樓蘭城外五里處,樓蘭國主親自帶領手下官員以及聞訊而來的其他三城城主出城相迎,儀仗列陣完全比照國君規格。
“塔爾丹恭迎大月國國主凱旋而歸。”樓蘭國主並不清楚前方戰事,從董斌使者地口中,他得知前方戰事已經趨向平靜,董斌這次是應阿術之邀。帶兵趕往西域七國,平息眼下七國國內的騷亂。雖然樓蘭國主對董斌使者的一番言詞感到了疑惑,其內心認為即便是平亂也不應該是讓董斌這個外人插手,但是當見到董斌那數十萬威武之軍後,他也不得不接受董斌的這番說辭,畢竟以樓蘭城的這數萬兵力很難與其抗衡。
薰斌也很清楚自己的那番說辭漏洞百出,在行軍之時,就做好了隨時攻打樓蘭城地準備,然而當樓蘭國主帶人出來相迎之時,他的內心反而有種莫名的失望。在他心中似乎更希望樓蘭國主能夠抗拒自己的大軍。
“董某到來,令國主荒廢國事。實在罪過!”雖然董斌看不起這小小的樓蘭國主,但他還是下馬對其還禮。畢竟此人是盟友阿術的岳父,如果此刻駁了樓蘭國主的面子,等阿術回到樓蘭國後,反而會因此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虛偽的客套了幾句,又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一些得力干將,而後便在樓蘭國主地帶領下前往樓蘭城的皇宮,參加為董斌準備地宴會。雖然跟隨董斌入城的只有他直屬地五千月族甲士,其餘大部分的軍隊都駐紮在城外。但是當一行人完全離開後,董斌手下的一員將領則帶領著軍中精銳。跟在附近駐防的城門武將和士兵套近乎,不知不覺的將這扇城門掌握在自己手裡。
在皇宮之內,董斌被樓蘭國主奉為上賓,請到了上座,極盡讚美之詞與其寒喧,手下官員紛紛起身敬酒,對董斌在席上提出來的一些補充糧草的要求也是一一答應。答應這些極盡苛刻的要求,樓蘭國主並非完全出於自願,誰都知道提早來地大雪使得樓蘭國內準備過冬的存糧也不充足,但是他又不答應不行。光樓蘭國主考慮地那一片刻,從董斌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就足以讓在座所有人都雙腿打顫,更別提城外駐紮的那數十萬裝備精良的大軍了,這些使得樓蘭國主不得不服軟低頭,當即吩咐手下官吏立刻下去準備糧草,想要儘快送走這個瘟神。
薰斌看得出這些樓蘭國的官吏都對他沒有半點好感,但他一點都不擔心,至少在阿術回來之前,這些樓蘭國的人不敢有半點異心,即便阿術回來了,他也有信心能夠說服阿術與其共同進退。
由於受到了環境的影響,董斌不由得使自己放鬆下來,連日來的逃亡即便董斌這樣有著高深修為的人也承受不了。董斌畢竟已經六十多了,雖然他駐顏有術,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似的,但是虛假的外表並不能夠緩解他身心的衰老。當年那種充滿了激情和侵略性的眼神早已在段虎的壓制之下,消磨殆盡了,剩下的只有那一絲對理想的執著追求,也就是這一絲執著追求使得他不惜將整個月族放在了和段虎對抗的賭桌上。
隨著宴會進行到了尾聲,董斌和樓蘭國主都準備退席離開,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從宮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聲,只見一名樓蘭的官員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手裡緊抓著一塊絹薄,高聲喊道:“救我!國主救我!”
突如其來的事故使得眾人驚詫之餘,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以至於那名樓蘭官員衝到了樓蘭國主的面前,喘著粗氣,剛剛站穩,便把握住絹薄的手向前伸出似乎是準備將絹薄交給樓蘭國主。
“科特兒,你這是怎麼呢?”樓蘭國主顯然熟悉眼前這名官吏,一邊詢問,一邊將手伸向絹薄,正要取過來。
突然,從宮門方向射出一根利箭,穿過人群間隙,從那名樓蘭官員的後腦插入,穿顱而出,使其當場死亡。這一箭不但把在場官員給驚呆了,也把董斌給驚呆了,因為這根箭矢是他親隨衛隊的專用箭矢黑羽箭。隨後的場面更加混亂,一身戎裝的關月手中拿著一把還在嗡嗡作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