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派到公子白的空間裡當保安的妖狼對他們王子的要求當然十分配合,兩隻狼人提著對他們來說比紙人還清的鬼魂扔到了桌案前面的空地上。那鬼魂剛掙扎著站起來,嘯月就大喊:“看你這個樣子就不像好鬼!兄弟們,給我大刑侍侯!先把油鍋架起來,有鬼跟著一塊兒炸的肉串更有風味。”說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大把串好的肉串,準備拿這個當早餐了。 “停!”公子白叫住了準備架油鍋的狼人,轉而對嘯月說:“大哥,放在過去,你就是一個滿腦袋吃喝的狗官,連話都沒問過,就想動刑,有這樣審犯人的嗎?” “要不是他,我早吃完早餐了,這樣幹審訊和早餐一併解決不是很好嗎?”嘯月的解釋實在是有夠經典! “想吃早餐的話,你到外面的小吃部、地攤上解決,不要在這裡胡搞?雖然抓了這個偷偷跟蹤咱們的鬼回來審是今天的主要節目,可你這麼就沒節目了。不出去吃飯就老實地坐在一邊看我審案吧。”公子白臭了嘯月一頓,板起臉孔開始審問。 “李寵,去把他嘴裡的符掏出來,我要聽他回話。”李寵是靈鬼,對公子白的強力鎮鬼符沒有顧忌,所以公子白讓他去解除鬼魂的禁制,在自己的地盤上,公子白可不怕鬼魂跑了。 李寵應聲飄到鬼魂的跟前,伸手把鬼魂嘴裡的符牌掏了出來。符牌離口,鬼魂立刻恢復了活動能力,鬼氣一發將進入妖力空間後鬼卒加在他身上的拘魂鐵索抖落在地上。鬼卒見這個鬼魂輕易脫開拘魂鐵索,一擁而上就要將他重新捆綁起來。 “不必緊張,他跑不了的!”公子白制止了鬼卒上前動手的舉動,對著這個在桌案前面對鬼卒和妖狼的包圍仍毫無懼色的鬼魂正色說:“看你神態自若,臨危不懼,又不畏鬼界的拘魂鐵索不像一般遊弋人間的遊魂戾魄,本來你我也可互不相犯,可你隱身暗處窺我隱私,實在是令我反感!今天你不把跟蹤窺視我的理由說個一清二楚,休想完整地離開這裡,難道還要我真的大刑侍侯嗎?” “切!還不連哄帶嚇,老掉牙的招術,跟嘯月的比不強多少!”李寵只是想看熱鬧而出來做陪審充數的,所以擔任了風涼話這個重要的職位。 “別打岔!趁著剛才嘯月說大刑侍侯時給他帶來的衝擊力,給他一條好一點兒的道走,這是典型的攻心戰術,你個小孩懂什麼!”公子白在嘯月喊對鬼魂動刑時,發現鬼魂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想來鬼魂對嘯月所說的油鍋有所瞭解,所以順水推舟地明裡安慰實際威脅地放話給鬼魂聽。 脫去禁制的鬼魂在鬼卒和妖狼的環視下毫無懼色,反面露笑意對公子白說:“公子白果然名不虛傳,禁憑有所懷疑就設計破了我的隱身,看來冥界的傳聞並非虛言。我是判官座下緝捕司的緝盜鬼使,名叫倩影。這是我的證件,煩請冥界的兄弟過來檢視。”鬼魂說罷,手中現出一塊巴掌大的青色玉石手牌來。 “果然有來頭,怪不得冥界的拘魂鐵索在你身上跟草繩似的。”聽了自稱倩影的鬼魂的自我介紹,加上他流露的氣勢和之前的行為,公子白信了三分,但為了保險他還是對旁邊站著的鬼卒頭目說:“對冥界的證件我不太瞭解,煩請青眼大哥過去看個究竟。” 被派到公子白的空間裡負責傳送點治安的鬼卒頭目青眼是牛頭和馬面親自選任的,在他的諸多能力中其中一個就是能夠辨認出各色鬼魂以防止有搗亂分子在這裡渾水摸魚,對於辨別冥界的證件更是不在話下,接到公子白的命令後不敢怠慢走到倩影近前,小心地從他手中接過手牌仔細辨認。 倩影的手牌,是一塊剔透的青玉雕成,正面是雲水流紋纏繞下的冥界最高權力中心閻羅殿的浮雕;背面四周邊緣鐫刻鐵索圖案,正中以古篆刻著一個“捕”字,捕字的下方刻著“冥府鬼使,緝盜捕賊,令牌所指,各界通行”十六個小字,在下面則是倩影的名字。青眼仔細看過手牌的形制後,突然一揮手從公子白的屋子裡攝出來一把硬木的椅子,隨後將手牌往椅子上摔過去。公子白和嘯月以為玉製手牌定然碎裂忍不住發出驚呼。 手牌瞬間擊中椅面,一聲脆響迴盪在整個空間中。出乎公子白的意料,手牌雖然發出響聲卻沒有碎裂。不但如此,就像一隻鬼穿過一面厚重的牆壁一樣,牆壁仍然是牆壁,鬼仍然是鬼,倩影的手牌在沒有法力催動的情況下自行穿過了實木椅子。 這還不算完,青眼示意一個狼人走過來,讓狼人用手去抓那塊手牌。既然手牌可以穿過椅子,就表明手牌不是實體的物質,妖狼這種高強度身體是沒法拿住手牌的,這是公子白和嘯月的一直看法。可事情剛好相反,那塊玉牌不但被狼人穩穩地抓在手裡,而且還發出翠綠色的光芒。 從狼人的手上收回手牌,恭敬地交還給倩影后,青眼對公子白回報說:“凡冥界高階職司的鬼皆有冥界各司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