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 “雖然承認以上事實,但這些和李勇派給我什麼顛倒黑白一類的罪名都沒有關係。我是律師,接受委託幫人打官司是職業需要,幫人打贏官司是職業道德。李汪兩家的官司我是憑本事按法律打贏的,如果李勇的證據足夠,就是給我十張嘴,該輸還得輸。李勇死在庭上不假,可那是他陽壽已盡,就是沒有我,他喝口水也會給噎死,我這裡還有他死因的法醫鑑定,他的死可跟我沒關係。再說李勇的兩個寶貝兒子,先是起意害我,後又被妖魂戾氣迷惑去殺汪平一家,我就是打死他們也是正當防衛,這事有三仙廟的驚嵐和妖魂金風可以作證。”公子白不光嘴上說,還順手從他準備好的一尺多厚的檔案中掐了一寸厚的檔案交給邊上鬼卒轉呈給了陸判官。“這是李汪兩家那個案子的全部卷宗,若不是李勇生前沒有把事情辦好,在房子的事上存在疏忽,我也打不贏官司。而且在沒開庭之前我還建議他們兩家調解一下,可是李勇總是混混那種獅子大張口的作風,所以沒調成。” “拘魂鬼卒何在?”陸判官將李勇和公子白提交上來的東西仔細看兩遍,對雙方各執一辭無法判斷,轉身叫起拘魂的鬼卒來了。 “在!”從審判臺前兩側站出十幾個鬼卒應聲。 “速去陽間,拘傳李勇的兩個兒子,汪平夫妻到案。”陸判官吩咐完鬼卒又對下面發話:“公子白所述的兩位鬼證,三仙廟驚嵐、妖魂金風即刻到場聽候問話。” 公子白一看陸判官的架勢分明是要把一干人、鬼、妖都弄到一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從根上往下捋,這要是折騰起來那就真的沒頭兒了。這還了得,趕緊換套路吧,公子白對陸判官這種不怕把事情搞大的作法不以為然,慌忙出言阻止。“慢著!判官大人,不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剛才我多說了一些,不過是想讓觀眾們對案情有一個大致的瞭解,要是單純定我有罪沒罪,不用這麼複雜的。” “你說怎樣簡單?”陸判官聽說公子白有簡單的辦法當然想知道,因為按他剛才的作法,必須要把李汪兩家的在人界已經審結的案子搬到這裡來再審一遍,而且不管結果如何還都不能改變人界的判決,只是對認定公子白有沒有罪做個參考,他自己都知道這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 “我這個方法非常的簡單。除了李勇陽壽已盡不是我氣死的外,我承認事先知道李勇和汪平換房的真相,其實這裡面到底如何現在誰也說不清,但我也認了,就像李勇說的那樣我知情好了。我也承認我威逼毒打李勇的兩個兒子。判決結果對李勇家不利也是我的工作造成的。”公子白十分認真和誠懇地對陸判官說。 “他都承認了。他有罪!”李勇非常興奮地說,他也沒想到公子白會這麼痛快地承認。 “是呀!你如果承認李勇的指控,那你就是有罪的!”陸判官有些詫異,但還是很盡職地提醒公子白。 “我就是承認這些,我還是沒罪!”公子白斬釘截鐵無比自信地說。 “為何?”陸判官、李勇和大部分觀眾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發問。 “請問,冥界的官方記載李勇陽壽該當在出庭的時刻終了,那他的死是不是不關我的事了吧?”公子白問。 “是呀!”眾人回答。 “現在告我的是李勇對不對?” “對呀!” “我威逼毒打的是李勇的兒子對不對?” “對呀!” “被打的是李勇的兒子,無論在冥界還是在人界理應當由被打的人來告我,被打的人不是三歲的孩子,他們活的好好的而且精神正常。他們都不追究我的責任,他們的死鬼父親卻來告我,這有道理嗎?” “沒道理!” “對我有沒有罪,是不是要用人界的法律來衡量?” “是!” “人界即使是要被判死刑的人,也有律師為他們辯護,而且有的律師還為他們作無罪的辯護,他們最後也被判了死刑,但你們聽過有律師為此被定罪判刑的嗎?” “沒有!” “那這是為什麼呢?” “不知道!” 說到這裡公子白頓了一下,舉了舉手裡的一本書,對思路已經被他領著跑的眾人說:“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法》其中第三十條第二款明確規定,律師擔任代理人或者辯護人的,其辯論或者辯護的權利應當依法保障。也就是說律師在法庭上發表的辯護或者辯論言論受法律保護,任何機關和團體不得因律師在法庭上的辯護或者辯論言論而對律師進行追究。從人界法律的立法精神上講,是賦予了我們律師為委託人的利益所發表的意見和言論的一種種豁免權,律師不會因為其在法庭上的辯護或者辯論言論而受到法律的制裁和追究。” “我的職業是律師沒錯吧?” “沒錯!” “既然是這樣,李汪兩家的案子當中,我為委託人汪平的利益而在法庭上依據雙方提交法庭的證據發表的意見和所作的辯論不但不會受到法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