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紅光一閃,一個巨型沙漏出現在空中,沙漏中摻白色的沙粒滴滴答答地開始下落。 計時開始,就表明賭約正式執行,原本的超生法會因為魔君的介入變成了鬥法的現場。十殿閻王和四大菩薩對魔君還是心存忌憚的,不管魔君有沒有行動,他們可不怠慢,菩薩的佛光和閻王的法力內外兩重將百多萬怨鬼嚴實地罩在下面,那些來參加法會,沒佔到前排位置的怨鬼,從等待超生一下變成了賭注的物件,除了自嘆全都外,只有暗自祈禱魔君不要成功,即使當怨鬼只要活著就有超生的機會,如果死去就變成了一股沒有生命痕跡的怨氣,那可是徹底玩完,他們絕不願意。心中忐忑的怨鬼自發自覺地發動了或多或少的法力,一層青幽幽的霧氣在佛光之下百萬怨鬼的頭上形成,怨鬼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出現了少有的團結。 怨鬼無聲無息地為自己的生存掙扎,鬼卒們也緊張地握緊了刀槍嚴陳以待地警惕意外情況的出現,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場中只有沙漏中沙粒掉落的聲音隨著掉落的沙粒,神經被一點一點的拉緊繃直,幾欲斷裂。 沉寂持續了三記得鍾,終於被魔君的聲音再次打破,“不過是個賭局,沒必要搞得太沉悶,你們都不出聲,我就說個故事開啟一下尷尬的局面吧!“ 所有的鬼魂和冥界大佬都沒有搭理魔君。只有公子英是初生牛犢,高聲答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有幾千歲了,誰稀罕你老掉牙的故事呀!“ “我這個故事可不是老掉牙的,是最新版本的,剛才沒看仔細,現在看清楚了,你背後插著的是蜀山的破軍神劍,那麼這個新成為故事的故事還和你有關呢!“魔君從魔眼中看見公子英就發現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證據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你是新面孔,比公子白還要新,這次我的法力真的沒白費,不但發現了要找的公子白,連他弟弟都認識了!“ “我沒工夫聽你老人家在這裡嘮家常,你們約定的時間可要到了,你不會輸得太慘吧?“公子英沒下面回答魔君的問題,見到他哥公子白對魔君無比頭痛的樣子,他可不敢隨便惹禍上身,給家人和朋友添麻煩。 別人和嘯月都有痛感,就是公子英在側耳細聽,聽著聽著,公子英的臉色就變了,扯著嗓子對法臺上的閻王和菩薩喊:“快阻止他,這是催化流毒的魔咒,受了流毒感染的鬼魂會變成魔獸的!“ “小朋友,你真是好記性,只聽過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就能聽出這是引發流毒的魔咒,了不起,了不起!不過現在聽出來也已經晚了。“魔咒完成,魔君又恢復了親切得發膩的語調。 在離規定的賭約結束只有十分鐘的時候,在自身和菩薩,閻羅三重保護下的怨鬼突然變顧了魔獸,將中間的惡靈環節都活力了,大概有一萬名怨鬼鬼突然變成了魔獸,這些魔獸變身完成後立刻對周圍的怨鬼發動襲擊,一少部分魔獸吞噬了周圍的怨鬼後身形暴漲,至少有近千隻大如巨象的魔獸在怨鬼君中立了起來,更多的魔獸則是仗著與怨鬼差不多的身形胡亂攻擊著沒有感染過的怨鬼,把流毒飛速地傳播開來,魔獸和怨鬼交織成了不可分離的兩道亂流拼命沖刷著鬼卒們的堅實防線。 眨眼的工夫,魔獸的數量增長了一倍有餘,怨鬼群也因為魔獸的突然現出而大亂,百萬怨鬼不辯東西,不分敵友地亂躥起來,若不是事先有了公子白的通知,冥界的精銳都在會場的邊緣佈防,單是怨鬼的衝擊,原來佈置的防線就崩潰了。一時間,冥界鬼卒刀槍齊舉,既砍殺要突出會場和攻進鬼門關的魔獸,又驅趕那些無法判斷是否被傳染流毒為避災禍想離開法會現場的怨鬼。見場中情況不姚,四倍菩薩一起施法,頌經之聲再起,佛光如二月春風一樣將怨鬼和魔獸沐浴其中,閻王更是緊張,手中光芒迭起,全都射向了那些巨型身材的魔獸。 閻王們發出的摧毀魔獸的光芒有所見樹,而渡化怨鬼的佛光和佛經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佛光之下,魔獸不但沒有減少,而且數量和活力都增加了不少。“怨鬼本身怨氣濃重難以渡化,如今變成魔獸,靈智已失,只餘一點兒聽命魔界的靈光和滿腔怨氣,縱使佛祖親臨依然無法渡化。菩薩們,你們還是省些力氣吧!”魔君的聲音透出強烈的自信。 “卑鄙小輩,竟然早有埋伏!”閻王們擊殺了所有大型的魔獸,可對在怨鬼群中左右衝突的行動迅速的小型魔獸卻因顧及其他怨鬼的安危而投鼠忌器,無法全力施展殺手。他們這一猶豫又有幾萬怨鬼被傳染了流毒變成強大的魔獸。流毒確實是霸道歹毒的玩意,它潛伏在鬼魂體內,一經引發後,鬼卒變成了魔獸,之後只要被些魔獸傷害的鬼魂都會直接變成魔獸,不需要再次經魔咒引發的過程。眼見十來萬魔獸兵分三路,一路攻擊剩餘的怨鬼,一路分散衝擊會場四周,一路集中攻擊鬼門關,任何一路都是要命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