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上盤旋。
“日浦,”哲朗說道,“你也是我們的好朋友。”
哲朗身旁的須貝也點頭贊同。
理沙子不可能沒聽見他說的話,卻不回應,側身繼續抽著煙。不過,她的確多眨了幾下眼睛。
“謝謝你們。”美月再次道謝。
2
哲朗提議先分析情況,先釐清現場是否留下了線索,有誰知請,再試著推理警察是否會循線找上美月。理沙子也同意這項提議。
美月說,她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看到她行兇或運搬屍體。不過,當時周遭似乎沒人。
“我想問你一件事,”哲朗對美月說,“你說過你連人帶車開到隱秘的地方?”
“是的。”
“可是根據報導內容,警方是在鐵桶後方發現了屍體。車子在哪裡?”
“噢,”美月點點頭,“車子開到別的地方去了。我想增加查明屍體身份的難度,也想隱藏我留下的痕跡。在車內搏鬥時,我很可能掉了好幾根毛髮,說不定也留下了指紋。”
“你把車子丟在哪兒了?”
“地名我也不清楚,我在半夜隨意亂開,就丟在某條路上。我想停在路上的車子多得是,應該不容易被找到。”
“你連大概的地點也不記得嗎?”
“我不記得了,我當時嚇得六神無主。”
“你棄車之後做了什麼?”
“我到大馬路上攔了計程車。”
“你還記不記得什麼?像是街道的樣子或建築物之類的。”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搭上計程車之後,根本沒心思看四周,一心只想著接下來怎麼辦。”
“那是當然的,任誰在那種時候都會嚇得手足無措。”理沙子袒護美月地說,然後問哲朗:“棄車的地點有那麼重要嗎?”
“車子只要一直停放在原處,附近的人遲早會報警。警方應該能夠輕易地查出車主吧。如果那名車主遇害的話,警方就會徹底調查那輛車。到時候假如日浦被列入嫌犯的名單,警方說不定也會根據留在車上的指紋或毛髮,認定日浦就是兇手。”
“天啊,那就糟了。”須貝畏畏縮縮地問美月說:“怎麼樣?你覺得車子容易被找到嗎?”
“我不能確定,”美月自暴自棄地答道,“我連丟在哪裡都不知道。”
須貝抱著頭。理沙子露出困惑的表情,再次將目光落在報導上。她抓住報紙的手指,力道明顯加大許多。
哲朗決定改變發問的方向。
“除了你之外,有誰知到戶倉在跟蹤小香?”
“確定的有‘貓眼’的媽媽桑。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戶倉最近也常去‘貓眼’嗎?”
“這兩、三個月沒去,他只在店外等小香。小香說,他以前也不算常客。”
“這麼說來,就算知道死者是戶倉,我們也不確定警方會不會立刻找上‘貓眼’了。”
問題是有多少人知道戶倉明雄的跟蹤狂行徑。哲朗抱著胳臂,因為睡眠不足頭很痛。他隱隱作痛的腦袋,迫切地想要知道跟多訊息。
理沙子從報紙抬起頭來,“店裡的人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男人嗎?”
美月對理沙子的問題有些意外,但她並沒有動氣。
“不曉得,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沒有發現吧。我看起來像女人嗎?”她一一看著三人的臉。
“你的聲音改變那麼多,一般人應該只覺得你是美男子吧。如果你不說,也許別人不會知道。”
理沙子和須貝也對哲朗的話表示同意。
“對吧?”美月滿意地稍稍揚起下顎。“我想知道的人應該只有媽媽桑和小香,是我主動告訴她們兩個。”
“她們知道你的本名嗎?”哲朗推測美月大概是用了假名,於是提出這個問題。
“我告訴過她們,但我不知道她們記不記得。她們好像也沒有把它寫下來。”
“履歷表上沒有寫嗎?”
“我不想寫。”美月乾脆地說,然後把嘴抿成了一條線。
“原本的地址和戶籍呢?”
“也沒寫,要是媽媽桑打電話到我家就糟了。幸好她也沒有要我出示住民票(* 針對市【區】町村的居民,以個人為單位記載姓名、出生年月日、性別、家庭成員、戶籍地及住址等事項的單據。第三者申請住民票時,除了必須提出申請者與被申請者的姓名、住址之外,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