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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身邊,而是先把她丟到法華大師的身邊習武去了。小兮一直以來跟在劉螢身邊做侍女,並不顯山露水,這是劉螢特意吩咐的。他說小兮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除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顯露功夫。儘管小兮的功夫及天溪天泉兩兄弟,但也算是習武人之中的佼佼者了。

只是那天她傷成那樣……想必是碰上了棘手的人才沒能保護老王爺夫妻。

“陶、唐!”劉螢狠狠砸了一下桌案,憤怒的從喉間擠出這個名字。

裴木心中一凜,知道小王爺是要下手了。他了解劉螢的品性,一般不會生氣,也不會隨意殺人,但從前不乏那些不怕死的把劉螢惹急的人,下場一般都不好。這個下場不好,並不是指慘死。那些惹了劉螢而被痛快的解決掉的人是下場好的,而不好的……裴木沒敢往下想,只是淡淡的在心嘆了口氣,就退了出去。

天溪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出事後五天了,比上次劉螢趕去京城還要快了五天,途中又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馬了。天溪接到劉螢的指示後,心中陰雲漸起,留了天泉在為月身邊便疾速往江南趕,一路上自己沒吃沒睡,以都快看不清路途的速度飛奔,才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了回來。

剛踏進王府的大紅門,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涼意,與以往的王府感覺差異很大。天溪以為是在晚上,難免冷清一些,便沒在意。

但是走進大廳的那一刻,黑白兩種慘淡的顏色即入眼,兩具墨色的棺槨赫然呈現在天溪眼前,他揉了揉眼睛,以確定自己沒有走錯王府。再抬眼看去,大廳如今已是慘白一片,紙花白羅高懸於匾額前。

直到看見劉螢呆滯的身形跌坐在棺槨旁的石地上,天溪才確定,他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劉螢見天溪回來了,只是微微側了側頭,很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天溪像失了魂兒一樣,邁開沉重的步伐。

心裡開始抵抗一些東西,抵抗接近那兩具棺槨,離它們越近,就越接近事實,天溪心下就越難受,像是有什麼扼住了喉嚨般,一陣刺痛。

他並沒有走到劉螢身邊,雙腿就軟了,撲通一下跪在墨色棺槨前,心已經被擰了起來,控制不了的眼淚滴滴落在青石地上,融化在這沉痛的大地間。

那是自己的親人啊!

他從未想到這個自己敬為父母的人,頃刻間便化作塵泥融入了天地,半年之前且還見到二老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如今怎的卻是故人已逝、再見不到他們的顏面。

他們兄弟倆雖是劉螢的侍衛,但老王爺和王妃也並沒有對他們嚴苛,而卻像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同待天溪天泉,包括小兮也一樣,彷彿是老王爺的女兒,他們二老喜愛的緊,無賓客時都是同桌吃飯。那個時候他們倆兄弟便暗暗發誓了一生效忠江南,無論生死都緊緊相隨。

只是此刻自己的心痛,又怎麼能比得上眼前頹廢的主子?

天溪心痛的看著劉螢憔悴的面容和失焦的眸子,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一下垮了很多。雖然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天溪看到劉螢垂在地上的緊握的拳,就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是一份深刻的仇恨。

正待天溪緩緩開口欲問,裴木粗喘的氣息阻止了天溪的發問。

“小王爺,”裴木提劍拱手一拜,面色肅然,“找到了,是一件破舊民院。”

劉螢聽罷猛地站了起來,一步便併到天溪身邊,沒待天溪做出反應,他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浮,被劉螢拽了起來。

“走!我要用陶唐的血來祭奠咱父母的魂!”

飽含仇恨的宣言赫然敲進天溪和裴木二人的腦中,那憤怒的言語深深烙在二人心中,此刻只跟著主子義無反顧的邁開步,迎接即將來臨的血腥。

夜色正深,一牙新月掛在天際,氣氛甚是陰冷。

劉螢身形化在夜色中,如靈動的煙雲一般穿梭而行。天溪和裴木緊跟在劉螢身後,望著那靈動的身影不禁覺得凜冽。

他們的主子從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長大,平時的談笑風生風流倜儻早已成為掩飾內心的面具,成為世子的那幾年一直到現在,他心裡到底有多少傷痛和暗湧,都不曾表現出來,展現給世人的始終是那幅言笑的模樣。到底從何時開始,劉螢已經堅韌到隱藏自己的痛苦不被人探知,到底從何時開始,年輕的江南王內心已經滄桑。

正出神間,天溪倏地感到前面的人影一滯,他卻沒來得及反應,正正的撞了上去。那是劉螢的背。而裴木則是知道他們的目的地,身形在劉螢站定那一刻頓住。天溪正慌張時,劉螢卻沒在意,直接拽著他跟著裴木闖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