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裡,怎麼說,對方都能找到理由反駁,他當上中統山城實驗區區長以來,還沒這麼憋屈過,可對方的身份在哪兒,他敢用強嗎?
“調查就是,你們把人抓來,然後刑訊逼供?”
“嚴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當著楊區長的面,都可以說出來,如果真冤枉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主,給你討一個公道!”羅耀繼續向嚴楓問道。
嚴楓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絲猶豫,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
“嚴先生,如果你真有什麼話要說,不妨說出來,我們中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楊威也似模似樣的表態一聲。
“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騷擾過我老婆。”嚴楓忽然一抬手,指向了齊耀榮身後一個人。
羅耀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還真是有些眼熟,正是帶隊把自己抓回來的那個男子。
胡曉玲長的很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當年在震旦大學也是校花級別的,追求者很多,嚴楓能追到手,那可是花了好大力氣的。
大家都覺得嚴楓是走了狗屎運了,不然,胡曉玲怎麼看上他這麼一個窮小子,雖然嚴楓模樣也不差,但跟胡曉玲比起來,那就有點兒泯滅眾人了。
但是嚴楓是真的跟胡曉玲在一起了,結婚的時候,還給他送個請帖,只不過他當時走不開,沒辦法前去。
錯過了他們倆的婚禮,這一別才五年才見到。
胡曉玲在大學就能唱會跳,是學校各大舞臺的風雲人物,她在怒火劇社也是擔任主演,必然有很多的機會登臺演出。
而中統對這些進步青年劇社是密切監控,甚至還會派人滲透,其目的就是掌控這些人的思想動態,因為這些人的影響力很大,這也是中統的主要任務。
如果說學生是國家的未來,那青年就是國家的柱石,搞黨務的豈能不重視?
但是,中統從根子就是歪的,能只能他們做事兒能夠守規矩?
而且,中統跟軍統一樣,吸納的都是什麼人,這些人去搞這些工作,能把工作做好,那還真見鬼了呢。
羅耀都不用繼續問下去了,事情的真相就基本清楚了,中統有人看上了胡曉玲,胡曉玲不從,想逼其就範,誣陷其丈夫嚴楓是“共黨”,誰也沒想到,嚴楓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共黨”,胡曉玲憂心丈夫安全,仍然沒有就範……
在座的沒有一個傻子,當嚴楓這話一出口,事情完全就變質了,這不是中統抓錯人的問題了,這是為了一己私慾,構陷普通百姓。
這要是中統內部發現的話,那還好說,內部處理就是了,甚至狠一點兒,直接滅口就是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下手之前,沒查清楚對方還有這麼鐵的背景,居然跟軍統扯上關係了,還是這麼鐵的一塊鐵板。
這一腳踢上去,不只是疼一下的那麼簡單,弄不好把腿都給踢斷了。
首先變臉的是楊威,手底下人什麼德行,他自然清楚的,這事兒完全乾得出來的。
管不住褲襠裡的玩意兒,終於釀成了大禍了。
那被指著的傢伙,驚慌失措起來,整件事是怎麼回事兒,他心裡是清楚的。
而且,他根本隱瞞不了。
他騷擾胡曉玲的時候,可是有人證的,而且不止一個,不查還行,一查那是經不住的。
齊耀榮更是氣瘋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小舅子,他這是挖了多大的一個坑,讓他往裡面跳呀!
“王八蛋,我打死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姐夫,姐夫,你聽我解釋,這真沒有,真沒有……”小舅子慘叫一聲,連滾帶爬,想要躲開齊耀榮的追打。
結果本是一場嚴肅的調查審訊,變成了一處令人瞠目結舌的鬧劇,楊威的臉黑成了鍋底炭。
中統今天丟人了,丟大人了,自己這個位置還能不能坐得住都不好說呢。
他都有把齊耀榮和他小舅子一起活剮了的心思。
“楊區長,我會將今天所見所聞寫成一份詳細的報告上報給委座,我就想看看你們中統回如何處置。”羅耀已經覺得沒必要在詢問下去了,事實已經明擺著了。
那個齊耀榮督察的小舅子看上了怒火劇社的臺柱子,也就是自己同學嚴楓的妻子胡曉玲,騷擾威逼不成,就構陷嚴楓是“共黨”,將人抓了起來,證據根本就很牽強,其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人家的妻子,本來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家常便飯了,沒覺得會出什麼問題,可偏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