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屍身,但長公主失蹤,下落不明,臣才親自回來請罪,也希望能戴罪立功,幫皇上解決麻煩。”話說完,眼睛還看了看旁一直保持跪姿的那具屍體,瞥到那露在外的頸上屍斑,眼中幽光一閃。
楚雲熙看著李墨不說話,眼睛掃了眼外殿幾個躬身候命的宦官,一揮手便讓人都退了出去。殿下又空曠下來,只剩下他們二人,外加一具屍體,楚雲熙開口問道:“幫我?我如何信你是真心幫我?”
李墨聽此話,自信一笑,語氣輕緩卻透著股狠厲說道:“湖州楚家血案我已幫你查的水落石出,秦家秦丞相就是背後主使,行兇原因是因為楚大人升遷湖州節度使一事乃是皇上下旨欽點,並非是透過朝中官員舉薦,而且皇上對楚大人是看重有加,心眼狹隘的秦丞相因此派出殺手要致楚大人於死地,才導致了這場慘劇發生。我會立刻派人去捉拿兇手,抄了秦家,收押全族,拷問出幫兇同謀來,將真相公諸於眾,還楚家一個公道。雲熙,你看如何?”
楚雲熙聽了嘴角抽搐,也不答話,反而仔細觀看李墨,看他一身肅殺鎧甲,劍眉雖英氣入鬢,可惜眉間狹窄,而且鷹鼻眼斜,按面相上所說,正是心胸狹隘,心思深沉,心術不正的奸輩小人。楚雲熙突然想到了‘鷹視狼顧’這個詞,心裡竟樂了起來。這李墨從建文七年之前便謀劃的他,如今出手驚人,確實如鷹一樣冷酷犀利,轉身間像狼一樣狡詐兇狠。
至於李墨是怎麼這麼快知道了楚雲熙的身份的?楚雲熙也沒多驚訝,也沒想過自已的易容術是否會騙過邪醫的徒弟,但無相這個名字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楚雲熙也猜不出他醫術的深淺來。雖對他一直心存戒備,但如今他趕在武王之前回來,楚雲熙若一旦與他撕破臉,於已不利。以李墨的謹慎來看,行宮之中必是沒處理乾淨,還有他的安插或收賣的人在,讓他得了確切訊息,他才會違抗命令連夜兼程帶兵回來。還有太子戰死,長公主失蹤的訊息,早已迅速傳播了出來,在李墨親自回京請罪前,楚雲熙便已得了訊息,早派人去四處暗尋了,而當下最要緊的是皇甫澤是否能平安的領兵回來。如今太子沒了,一直依附於太子的秦家必會再找個皇子來依附,而這皇子不會是皇甫澤,所以楚雲熙確實是要對秦家下手的,只是楚雲熙心裡防著李墨除去秦家後擁兵自立,心中不免權衡,想讓李墨和秦丞相先爭鬥上,再把皇甫澤推上皇位,而那道皇上的聖旨楚雲熙是不會拿出來的。
楚雲熙看著李墨緩緩說道:“秦丞相百官之首,樹大根深,雖做了糊塗事,但處理要慎重,先將他關入大牢,不要牽連其家人。”
沒想到李墨聽了楚雲熙的話竟哈哈大笑者問:“你不想乘機弄死秦珏?”
“我為何要殺他,而且李墨你好像和他之間也沒仇吧?秦珏雖是富貴公子,但既非紈絝,也沒做什麼惡事,而且為官時頗有才幹,為百姓做過幾件好事,除開對長公主之事,算是可用之材。”楚雲熙不笑,淡淡說道。
“可惜他生不逢時,還自不量力,早前因嫉恨起了殺你之心,此人留不得!雲熙你還猶豫什麼?我以前也沒看出你有這仁慈之心啊?”李墨笑著搖頭嘆息,看著楚雲熙的眼神卻帶著絲玩味。
楚雲熙神情有些訕訕,她自認自已還真不是什麼仁善之輩,這些話真真假假不過說詞,就是不想李墨去奪了秦家勢力,到時無人壓制於他,可是現在已被李墨看出來了,他們倆個之間要麼結成盟要麼就成仇。
但很明顯的是,李墨沒動怒,反而看著楚雲熙,神情很認真的說:“雲熙,算起來,我認識你是最久的,每次幫你的也是我,何時害過你?”說完,看楚雲熙似想起了以前,便又說:“亂世之時,有兵就能稱王,那秦家與我們不是一路人,還留著做什麼,殺了早安心,我保證將這事處理乾淨利索,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來擔,而且如今所有事情也都是你說了算,你怕什麼?就算你不戴著這張皮,也想學那華夫人,那我李墨也是第一個支援。”
楚雲熙看了看他,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良久才起身去桌前,提硃砂筆寫聖旨,印上玉璽後交給李墨,才說:“我自是信你,但我無帝王之心,秦丞相之事千萬謹慎,別出什麼亂子,勿必全權親督辦好。”楚雲熙說完,又看了看旁那跪著的屍體,又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天熱,這屍體都要發臭了,要趕緊處理。還有太子遺體,事情太多。這個七月可不好過。”
“你準備現在就昭告天下皇上和太子的死訊?還有長公主,華夫人那邊沒有她訊息傳出,應該是逃出來了,但為什麼不回來?”李墨問道,臉上沒什麼表情,似隨意的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