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動,沐沈西這才慢慢從陵尹竹的唇間退了出來,可是攬著他腰的手卻沒有半點鬆緩。
他回頭看著來人,眼皮耷拉下來微微眯起了眼。
不小心闖入的人是謙,這精怪的家夥一進內室就覺氛圍不對,再回頭已經收不住腳,險險撞上牆去。現在好了,看看對面那位大爺的眼神吧,謙覺得明年的今天是自己的祭日也說不定了。
不過他反應極快,腦子飛速運轉之後,在某人冰冷如刀的目光下,謙忽的大叫一聲。
“啊呀呀呀~~~,我的眼睛突然什麼都看不見啦~~!!!啊,我的隱形眼鏡吶~!!一定是掉在外面了~~!!!!!”
他一邊鬼喊鬼叫,一邊捂著臉,作勢什麼都看不清的跌跌撞撞的匍匐出去地毯式搜尋了。心內大嘆,佛祖保佑自己逃過一劫吧。
不住喘氣的陵尹竹耳聞著謙的咋呼,心內已經再沒什麼可以衝擊的了。這一次他低著頭用力扭動著手,輕易的從沐沈西的掌控裡掙脫了出來。
沐沈西慢慢退後一步,靜靜的觀察著他蒼白與緋紅交織的臉色。
陵尹竹鎮定的整理著扯皺的衣衫,指尖卻不住的顫抖著。
“討厭我了?”沐沈西語氣微揚的問,“要逃走嗎?”
陵尹竹很想倔強的反駁些什麼,可是彷彿一張口就要把這些日子以來連帶掩藏的一切負面情緒都嘔個通透,他選擇抿緊了唇,什麼都不說。
然後,閉了閉眼,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沐沈西看著他僵硬挺直的背影,眉尾一挑,彎起嘴角的同時,眼內閃過淺淺的戾氣。
陵尹竹無處可去,只在街上游蕩了一陣,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沿街坐了下來。
他用手抹了把臉,覺得很疲憊,可是神經卻一根根的緊繃著。不小心觸到依然腫脹的唇,陵尹竹洩憤的狠狠咬了幾下,直到此刻,自己還依然能深切的感覺的到那人有力的環抱,和強勢的吻。
看著風起時路面揚起的灰塵,他努力讓自己慢慢靜謐下來,接著,忍不住輕輕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討厭他了,
記憶突然飛到久遠之前,那時小笙和井凰已經在一起了,小笙是他最親的弟弟,井凰……是他最好的朋友。
也許,這一切並不如他所想的平和完美,也許三個中只有他是津津樂道於彼此的關係,他也總是想,如果沒有那件事,小笙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恨他,而他是不是可以依然自欺欺人的生活下去?
他最終沒有討厭井凰,哪怕他現在表現的再如何冷淡排斥,可對於井凰,他依然保有一份原始的友情記憶,可他的選擇是疏離然後逃避。
可對於沐沈西呢?
又要重蹈覆轍一樣的選擇嗎?
可陵尹竹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可何處不同,他又不願意深想了。
裝傻嗎?
誰說……這不是一種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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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曼是在另一件打工的酒吧裡收到的紙條,她左右看看無人注意,於是循著指示走到指定的包廂內。
小笙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偌大的室內,只有他獨自一人。
鄒曼慢慢走上前,一邊小心的打量他的臉色。
沒什麼特別,於是她有些放下心來。
秦笙在她靠近自己十步之內猛的抬起眼,眼內冰冷一片,駭的鄒曼急急停了步子。
秦笙嫌惡的掃了她一眼,放下酒杯,拿起手機把玩,輕道,“說吧。”
鄒曼一怔,愣道,“什麼?”
小笙頭也不抬,“是不是你做的?”
鄒曼腦子一轉,知道說的什麼事,“我不過是把他們兩人碰面的訊息透露出去罷了。”
小笙一笑,點點頭,“傳的可真快,現在不止你們那個爛學校沸沸揚揚,幾乎P城大部分的高初中都人盡皆知了,你好大的本事啊。”
鄒曼聽小笙口氣不對,不再應聲了。
“怎麼不說話,你這麼厲害。”
小笙站了起來,語氣有些變調,“我讓你這麼做了嗎?我讓你把這事鬧大了嗎?”
鄒曼向後退去,小笙一步步邁近,“現在人人都知道井凰和他的事,人人都在看我秦笙的笑話!”
話畢,他猛地把手裡的手機向鄒曼的頭臉砸去,鄒曼機警的避讓,還是讓摔在牆上炸開的手機碎片彈到了額角。
她“嗚”的痛撥出聲,覺得眼角裂了一道口子,有液體瞬時流了下來。
小笙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