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施主說是為了找尋賈為民,其實卻是為錦華城的災民而來。貧僧說的可對?”
“沒錯。”
“這麼說陳施主是來興師問罪的嘍?”
“也沒錯。”
“呵呵。
”弘法輕笑一聲,扭過臉來看著池中的白蓮花道:“既然貧僧沒錯。那便是施主錯了,災民多苦難,我佛慈悲,拯救他們脫離苦海,同登極樂淨土,施主又何必橫加阻撓,壞了大家的好事呢?”
“照你此言,埋下邪靈。害得他們生不如死也是為了積德行善,渡他們往生極樂嘍?”
“邪靈?”弘法一怔,繼而燦然一笑道:“陳施主又錯了,那只是他們今生的罪業,貧僧不過是讓他們明白自身罪孽深重,唯有入我教門。方得解脫罷了,世人愚昧。若不使些手段,豈能讓他們幡然悔悟,為了蒼生著想,貧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佛慈悲,想必會寬恕貧僧的。阿彌陀佛。”
“哈哈。”陳長生聽了他這番話,不由得怒極而笑,聲音卻是一點點變冷:“既如此,少不得我也要學一學你,超度你去那什麼狗屁的極樂淨土中見你的佛祖去了。”
弘法也不生氣,手指白蓮,微笑道:“我觀施主頗有慧根,與我佛有緣,倒不如由我接引施主入我極樂淨土中同參佛道。”
“好呀,且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說話聲中,陳長生將手在須彌袋子上一拍,十三道五色毫光倏然而出,徑直朝著弘法打了過去。
陳長生自從煉製出乎母五色石後,每每出手,必有所中,鮮有不爽。此次亦是如此。
嘭。
十三顆五色石雖盡數打在了弘法身上,卻是沒有絲毫血光迸射而出,那弘法竟是毫髮未損。
啪。
他身旁的蓮花池中卻有一朵白蓮花炸裂開來。迸濺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弘法滿是痛惜地看著陳長生道:“既然施主執迷不悟,少不得貧僧要當頭棒喝,助你一臂之力了。”說著手指一掐,結了個陳長生未曾見過的法印,形如蓮花,一縷縷耀眼的白光從中蕩落開來。
而他也舌綻春雷一般道:“我作佛時,國中萬物,嚴淨光麗,形色殊特,窮微極妙。無能稱量。其諸眾生,雖具天眼,有能辨其形色,光相名數,及總宣說者,不取正覺。”
這話陳長生聽著耳熟,似是聽了凡以前說過,大意是盛讚極樂世界淨土聖境之美,就連具有天眼的人都不能盡說其美妙。
莫非這廝真與了凡有些牽連?
陳長生心中起疑。方要駐石再打,不想那弘法施法極快,白光飛速的蔓延開來,瞬息之間便籠罩住了這一方庭院,而他的身影卻是越去越遠,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聲音也越發的飄渺,不過卻從四面八方響起。似有無數人與其相呼應和。聲勢十足。
嗖。
那已然飛出去的子母五色石。失了敵蹤,也不得不飛轉回來 在陳長生身周滴溜溜盤旋不已。
陳長生只覺得眼前光彩變化。這原本平平無奇的小院轉瞬之間竟是已然變了另外一副景色。
四周蒼茫,一眼望去竟是不見邊際,不見山巒溝壑,放眼處一片坦途。地下更非泥土,而是燦然耀眼的黃金,其中又輔以白銀、琉璃、玻璃、砷碟、赤珠、瑪瑙,是為七寶。
遠處有宮殿樓閣,由七寶築成,富麗堂皇,便是世間皇宮大殿亦不能比。
樓閣前的空地之更栽植著由一寶乃至七寶和合而成的色彩繽紛的樹,高可參天,如入雲端,樹上遮蓋以金縷珍珠百千雜寶所結成的羅網。清風吹來,樹上就如同有百千樂器同時演奏。
這些排列整齊的色樹之間。更不時映現出無數佛剎,如鏡照影。可觀自身。
更有七寶所成的水池,光大無比,如湖似海,下以金沙鋪地,內有清水,澄淨,清冷,甘美,輕軟,潤澤,安和,除患,增益,此為八功德水。
池中水能隨人心意,或增,或減,或冷。或暖。往復激盪時,能發妙音。宣講妙法,若是入水浴已,使人道業猛進。
七寶池之中,八功德水之上。更有無數“微妙香潔”的蓮花。
微者,七寶所成,此方絕無;妙者,其色無量,又能放光:香者,異香遠聞,四時不散;潔者,出自德水,體至潔淨。
其花大小不一,陳長生曾聽了凡說過,這蓮花大小由因眾生唸佛有勤怠之分,故有大小之別。這些蓮花乃是往生之花胎,誰在此世界信佛唸佛。極樂世界的七寶池中即長出蓮花一朵,上標其名,將來往生時,即在此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