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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貴妃出浴”（3）

這時，一個清秀的小女孩，抱著一大束絢麗的玫瑰出現在門口。單珊說：“好漂亮的玫瑰！小妹妹，你是來給誰送花啊？”

小女孩指著卓悅說：“送給那個漂亮姐姐。”這時，卓悅恍然大悟。小女孩說：“這是大哥哥送給你的。”

卓悅臉兒一紅，說：“謝謝你，小妹妹。”接過花，不知如何是好。

單珊看看卓悅，又看看花，然後和氣地躬下身問小女孩：“小妹妹，是哪個大哥哥送的花呀？”

小女孩說：“是那個姓嚴的大哥哥呀。他要我以後每天給漂亮姐姐送九十九朵玫瑰。”

單珊誇張地叫起來：“哇──”卓悅的臉一陣發燒。

“漂亮姐姐，再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單珊雙臂抱在胸前，望著懷抱玫瑰的卓悅說：“別看嚴偉土頭土腦的，還蠻懂得浪漫的，啊？”

卓悅解釋說：“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他並不是真想送我花，他只是想幫那個小女孩，所以才買花……”

單珊撇了下嘴：“你是說他並不是真心送花，只是為了買花？”卓悅點點頭。單珊接著問：“那他為什麼不把花送我，或者別的什麼人？”卓悅語結。單珊笑道：“不要自欺欺人啦，我們在電視劇中常看到的情形都是，一大抱鮮花，然後才是男主人公深情的笑臉。這種情形哪個女人不動心？這是男人追女人最有效的老把戲。”

卓悅不自信地說：“不會的……”

單珊提醒她道：“不過你還是要提高警惕，男人的習慣是，說‘我要你’時生猛無比；說‘我愛你’時有氣無力。”

卓悅不解：“什麼意思？”

單珊加重語氣說：“我的意思是，談戀愛不必嚴肅，但必須正經。小心保護你的處女地啊。”

卓悅臉兒又一紅：“你說什麼呀。”

“嚴偉絕不是善男信女，性經驗一定很豐富。”

“如果愛一個人，只要他對我好，我不會介意他的過去。”

“男人永遠希望自己是第一個，女人永遠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好啦，我要走啦。到時候吃了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送走單珊，卓悅望著辦公桌上那束漂亮的紅玫瑰，感覺像做夢一樣。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嚴偉在電梯裡跳舞時出現的幻覺──她和嚴偉在花的海洋中翩翩起舞……

卓悅在心裡說：“他到底知不知道紅玫瑰代表什麼意思？”

黃昏時分，卓悅抱著鮮花滿面春風地走在大街上。引來無數人好奇的目光。回到公寓，她把玫瑰插進花瓶，放在撒滿夕陽的窗臺上。盛開的玫瑰在夕陽下格外嬌嬈。卓悅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歡樂之中。

先前的那些玫瑰花要謝了，卓悅沒捨得扔，把花瓣一片片揪下來，撒在浴盆裡，然後放了滿滿一浴盆水，又挑了一張《送你一朵玫瑰花》的唱片，在美妙的音樂聲中，把自己脫個精光，緩緩躺進浴盆。看著水面上漂的紅玫瑰花瓣兒，有一種非常陶醉的感覺。

單珊回來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花香，然後又聽到飄飄渺渺的音樂。可是卻不見卓悅的身影。她一直找到衛生間，才發現躺在浴盆裡的卓悅。單珊故作陶醉狀，誇張地說：“啊，真是好好浪漫啊。”

正在閉目養神的卓悅被她嚇了一跳：“去去去。”

單珊不肯走，繼續打趣道：“別，我還等著看貴妃出浴呢！”卓悅抓起一把花瓣兒揚向單珊，單珊咯咯地笑著逃開了。過了一會兒，卓悅圍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單珊說，“貴妃終於出浴了，快跟我彙報一下，你們的愛情浪漫曲演奏到第幾樂章了？”

卓悅有些洩氣地說：“一場序幕，沒完沒了。”

“怎麼回事？”

“距離歸還貸款的日期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忙碌，可能每天忙於應付各方面的關係。我這兩天一直沒見到他。”

單珊問：“電話也沒打一個？”卓悅點點頭。單珊沉思道：“這就不對了。不會是真的為了買花，隨便送人吧？”

“用你的話說，他怎麼不送別人？”

“說不定他要給你來個意外驚喜。”

卓悅幽幽地說：“也許，他付完了錢，就把小女孩送花的事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