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笑意,看著人心裡一陣亮堂。
譚青笑了笑:“怎麼沒來過,條件比這差的環境我也住過,創業那會兒不容易,什麼地方都住過,就差沒睡大街了。”
季濛坐在小沙發對面的床上——實在沒有可坐的地方了——聽譚青講創業那時的趣事兒和所遇到的一些極品的人,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比譚青剛進來那會兒熱絡了許多。
這時水正好開了,季濛拿過洗好的杯子,依次倒了些水進去,一邊端給譚青,一邊笑著道:“住在賓館也沒想到會有朋友造訪,便沒準備茶葉之類的,譚先生就將就一下,喝杯純淨的白開水吧!”
譚青對吃喝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孤兒院裡長大的人,對於現在這種吃穿不愁的生活,已經是萬般滿足了。即使現在有了一定的身價,他也沒有養成那種所謂的富豪病,既然在窮困潦倒時能吃的飯,能和的水,沒道理有了幾個小錢後便吃不得、喝不得了。
聽著季濛的調笑,譚青也不禁笑著道:“白開水才健康,我一向不喜歡和茶呀、咖啡呀之類,實在欣賞不來它們的好。”說著他接過季濛遞過的來的水杯,很自然地抿了一口。
“那我便不用過意不去了。”季濛沒想到譚青竟然這麼隨和,明明記得第一次見時一副面癱臉的樣子。請他上來坐也不過是一句客套話,哪知這人還真實在,竟真跟著上來了。本來還想著像他這樣身價的人是不會踏進這種簡陋的屋子的,結果倒是讓他大感意外。
果然人還是不應該只看表面的呀!
因為這季濛對譚青多了幾分好感,雖說他不仇富,但對於那些目中無人、眼帶輕蔑的“有錢人”,他還是難以產生好感。
兩人一個坐在狹小的沙發裡,名貴的西裝與已有些顯舊的小沙發格格不入,但當事人倒是滿臉的隨意;另一個則是兩手握著水杯,手肘撐著膝蓋坐在床上,呆呆的似乎在走神,氣氛一時靜了下來。
譚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季濛房子的事,想到下午時季濛打給他的那個錯誤的電話,便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今天你打電話時,好像是在租房子,現在找到合適的了嗎?”
季濛嘆了口氣道:“唉,實不相瞞,本來我在東海區那邊有租住的房子的,因為小區比較老舊,安保設施不是很好。前幾天我的一個朋友病了,哦,就是和你住同一層樓的那家的主人。因為身邊沒人,我便去照顧了他幾天。我朋友的手頭比較緊,這次生病因為動了一個小手術需要用錢,我便將我的存款取了給他墊上了。大概是我取錢的時被人盯上了,前天我的房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家的門鎖被撬了,家裡的東西基本上全丟了。”
季濛喝了口水,接著道:“我回到家時,房東和他的太太竟然在我家裡翻我的東西,我實在氣不過,便和他們起了爭執,房東的太太推了我一把,沒想到好死不死的,竟然把我推到他老公懷裡了。”
說到這季濛頓了頓,想起當時房東放在他臀部的手,季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裡止不住地噁心。
譚青聽他突然止住了話頭,便有些好奇地抬頭望向他,看到他正皺著眉,一臉嫌惡地想著什麼。他隨即瞭然,必定是那房東對季濛起了什麼齷蹉心思,才讓房東的太太那樣排斥甚至詆譭季濛。
聽了季濛的訴說,譚青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季濛會住在這簡陋的賓館裡了。他大概是把自己幾乎所有的錢借給了他的那個朋友,自己卻在被盜後無家可歸了。他沒有說出他給房東打過電話的事,只是問他道:“那你報案了嗎?還有沒有把丟的東西追回來的可能?”
季濛苦笑道:“小區沒有安裝攝像頭,警察也無從查起。反正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都是我慢慢置辦起來的,丟了有些心疼罷了。”
譚青點了點頭,頓了頓,又問他:“那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吧?畢竟賓館不是常住的地方。”
聽到譚青問他的打算,季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譚先生,不瞞您說,我身上的錢不多了,要是在前幾天,我還能問問有沒有出租的房子,可在前天我把手裡的錢借給我朋友的同時,也給我奶奶寄了些回去。要是租房子,我這連定金也不夠啊。現在我只能先在這裡住著,等堅持到我發工資的時候,我再考慮租房子。”
譚青恍然大悟,他怎麼忘了租房子是要先交房租的,以季濛現在的處境,自然是有一些困難的。他默默盤算著,要以什麼樣的名義借季濛些錢,至少先幫他度過這道難關再說。
一直到快要到十一點半了,譚青也沒想出一個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