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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失望

子指點,擇日定當拜會。”

楊元魁好心提醒道:“記得贄禮。”

許定波愕然失笑,卻又鄭重幾分,已將那鐵匠鋪列為此行必去之所。

忽然聽聞遠處傳來翻天響動,好似地牛翻身。

氣象駭然,好似平地風雷,楊元魁多處家業都在賀縣,不免擔憂,當即推開臨街那一面的窗牖。

在看清那旋渦中心是偏離幾處屋宅之外的王大石家後,楊元魁頓時樂了。

那邊事不關己,只剩幸災樂禍了。

直到聽見那匡、七、才、臺、冬、扎、嘟,輕重緩急不斷交替的聲音,鑼鼓喧天,好似一場大戲開幕,楊元魁又是面色微變。

,!

這分明就是打鬧臺啊。

楊元魁低聲道:“老趙這閒不住的傢伙,怎麼又去王家鬧事了?這大動靜,也不知道是和誰打成一片了……總不能是和客人吧?”

楊元魁隨口一說,沒曾想是一語道破。

不過老趙實力擺在那裡,楊元魁的語氣只有怨懟,全無擔心。

得到老趙授下的《無敵神拳》拳譜的許定波也是感受到些許溯本追源的味道,連忙上前,與楊元魁問道:“楊爺,如此動靜,敢問可是貴鏢局那位趙老先生在與人對壘?”

楊元魁點了點頭,無奈道:“賢侄孫倒是還記得他那惹禍精啊?”

許定波當即站定,面色嚴肅道:“趙老與小子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傳道之實,義海恩山,小子感深至骨,永世不忘。”

楊元魁聞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這的確是老趙能隨手為之的事兒,但從源流來說,楊氏鏢局匾額掛立起來這麼多年,來來去去這麼多人,誰沒學過自己的拳法刀法?

而自己的拳法還不是老趙教的?

楊元魁對這位已近五品的後輩寄予厚望,語重心長道:“我的拳法早年也是他教的,學他的拳法,確是一番造化,好好練吧,須使什百於常的力氣。”

許定波重重點頭。

楊元魁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道:“你別看我斷了一條胳膊,那是我學藝不精,或許也是他教得不好,做不成招牌,但絕不是那老傢伙差本事,他真是個牛人啊,不世出的。”

許定波還是點頭,深以為然。

姚凝脂卻是看向楊元魁道:“姐夫,咱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不去!”

楊元魁翻臉好似翻書,當即搖頭拒絕,“我丟不起這人,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那咬死人骨頭不放的睚眥之人,從沒有懷著仇隙過夜過。我與那王家恩怨早銷,今個要是去了王家露了臉,人家還以為是我指使的那老無賴呢。”

鬱源卻是拉著老伴的手,唯恐天下不亂道:“媳婦兒,姐夫不去我們去啊,你知道我最喜熱鬧了。”

姚凝脂瞋了他一眼,再看楊元魁,故作難色。

楊元魁也是人精,擺擺手道:“你們想去就去吧,本來和我一個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好敘舊的。”

鬱源可不吃他那一套,直接連拖帶拽扯走了姚凝脂。

楊元魁嘆氣道:“老趙是個人來瘋,但願別助長了他的瘋性,鬧得王家雞犬不寧。”

一旁的許定波其實也是有些意動的,卻是沒有表露,總不能撇下長輩吧?

楊元魁看向許定波,對其糾結一目瞭然,上前一步遞還其佩刀,語氣和善道:“定波啊,我這不需要你陪著,你也去吧,去城南鐵匠鋪找吳老爺子。”

許定波欲言又止。

楊元魁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也是個戇頭戇腦的,不懂變通,我是給了你找補的藉口啊,你怎就不知道借坡下驢呢?你既拔腿,我哪管你往何處去?”

許定波卻是搖頭,直道:“一是一,二是二,如此委實不妥。”

許定波雖小,卻是個重義有信之人,這輩子只有一次違心之舉,於斬鐵樓中暗箭傷人,代價是一條使刀的右臂。

見狀楊元魁更是歡喜這位後生幾分,大手一揮說道:“去吧,去吧,看老趙出拳,對你而言有大裨益,晚些我們府上見,喝幾杯。”

許定波便不客套,直接答應,單手行禮,告辭離去。

雅間之中,只剩楊元魁一人。

他回身坐下,兀自呷了口茶,長嘆一聲,忽然有些人走茶涼的孤寂。

他明明身處這熱鬧的會館之中,賓客盈門,都是為他來賀,誰人不識他神拳無敵楊一刀?

卻又多是些醉翁之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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