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落魄法,藏私了?”
何肆面露悚然,這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給陳含玉的落魄法的確是藏私了,那是夢中的後來者補全,沒有包括那真正的六魄化血法。
何肆雖然忘了在顧安縣老家做的那個夢,卻是強迫自己記住了一句話,“不要把落魄法交給任何人。”
有過一夢六年的何肆才不敢說夢境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存在,這是一種預兆嗎?
陳含玉嘆了一口氣,故作痛心疾首道:“我自以為待你不薄,沒想到真心換得假惺惺,你爹是劊子手,你應當也熟讀律例吧?欺君之罪,該如何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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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腦袋嗡嗡,不知如何辯駁。
陳含玉又是說道:“你下獄,我撈你;你學刀,我給你《斫伐剩技》;你家託掮客尋房產,胭脂巷的居仁小院麻雀雖小,也是五臟俱全;你爹孃愁你沒媳婦,我也送了美人;你出聲劊子賤戶,我問你要不要加入儀鑾司,平心而論,待你不薄了吧?咱們公買公賣,你怎麼敢做那缺斤少兩的奸猾之事?果真是四具易,二並難,你這傢伙,讓我好生窩火。”
何肆啞口無言,陳含玉如此說來,好像真是他愧對天恩一般。
陳含玉忽然聳聳鼻子,有些嫌棄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何肆這才訥訥回答道:“五天。”
他離開泰安齊府,趕路兩日,在老家一睡三日,七月流火,身上有些酸臭倒也正常。
陳含玉看著劉傳玉,淡淡說道:“劉伴伴,我可是等了好久呢,還以為你是叫他先沐浴了一番,這才耽擱了時辰,畢竟是見聖人面。”
劉傳玉欠身道:“是老奴考慮不周了。”
陳含玉搖頭,一手握住何肆腰間另一把沒有見過的屈龍,何肆忍著驚懼沒有閃避。
眼見陳含玉抽刀出鞘,好像一泓泉水迸出石壁。
陳含玉看著手中這把“價值十城,名當千馬”的寶刀,他忽然發難,一刀就往何肆頭頸間削去。
刀離肌膚只差三寸時,何肆終於確定,他再不阻擋就要腦袋搬家。
何肆瞬間抽刀,龍雀大環刀身頎長,單手出鞘尤為不易,何肆卻是後發先至,豎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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