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就這兩位,卻是不敢搖頭,心中泛起層層波瀾,不知道如何作答,今日難不成是惡客臨門?
老趙心中已有計較,他才不會覺得如今的越王府已經人才凋敝了,王府之中若是沒有像樣的高人坐鎮,那老王爺陳樞賢怕是住得也不安生。
眼見不一定為實,越王府的底蘊還是不容小覷的。
老趙卻是笑道:“那便不打擾了。”
他不是來結仇的,就是來露個面而已,至於打得一拳開,還得是和那有死仇的三品老匹夫。
說罷,他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您稍等!”管事連忙留步,若是叫這位不明不白的離去,自己一定吃瓜落。
老趙停步轉身,只聽管事賠笑道:“閣下不妨稍等片刻,容我去通稟一聲。”
老趙不想與人為難,說了聲“好”。
砰的一聲,老趙眼前的朱門又是關上,可以聽見裡頭管事小跑離去的動靜,他面帶笑意,看來今天這個聖,是不得不顯了。
這麼多年,跟著自家小姐看戲看多了,倒也會了幾句氣吞山河的戲詞。
這叫什麼?
這叫黑漫漫龍潭虎穴闊步挨,轉轆轆刀山火海坦如途。
且看我老趙來去自如。
……
何肆沒有在蝙蝠寺吃午食,任誰早上剛被人開膛破肚,都會沒有胃口的。
他叮囑何花多吃些,畢竟蝙蝠寺一樣過午不食,而這豸山又遠離鬧市,真肚餓了也無處尋吃食去。
兩人也不好一直窩在禪房之中。
用過齋菜,慈英和尚為他們沏了一壺茶,就去做自己的功課了,宗海和尚暫時也沒有修持的打算,先去半山腰的伽藍洞挑了兩桶水。
姐弟二人坐在山頂的大場坪上,各自手握一杯茶水,樣子倒是閒適。
這大概就是宗海師傅所說的,致閒事,得閒適吧。
就在剛剛,何肆還是借何花之手,將那二十兩黃金投入了功德箱,可惜黃白之物買不來心安。
,!
何花小聲問道:“我們就這麼坐著喝茶,什麼都不用做嗎?”
何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笑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全聽宗海師傅的安排吧。”
何花有些難以啟齒,面色微紅,聲如蚊蠅道:“可我再過幾日身上就要不乾淨了,怕汙穢了藥師佛道場。”
恰逢挑擔的宗海和尚上山,便是提點道:“何花施主不必在意,佛法,法法圓通,外道只執崖理,須知修持應當念念無間,並無葵水之期就要回避的說法,那是愚人所執。”
何花瞬間面色霞紅,宗海和尚卻是面不改色,直接挑擔穿過大雄寶殿,去到後山山洞。
何肆安撫道:“姐,你別介意,宗海師傅就是這樣的性格。”
何花低著頭,沒有說什麼。
宗海和尚將兩桶水倒入山洞中廕庇的大缸之中,就出來與何肆同桌飲茶。
何肆終於是得空問道:“宗海師傅,我們之後要做什麼?”
宗海和尚笑了笑,敷衍道:“先喝茶。”
他是真的被何肆問到了,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只是下意識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世界或許存在那麼一位小心眼的“尊者”,但一定不是他尊崇的那位。
所以就只能靜觀其變了,等到那位尊者與小何施主相見,自己也好像上次他被謫仙人王翡奪舍時候那般介入其中,不說斡旋,那等欺世盜名之徒,便是佛敵。
菩薩為何低眉?因為不忍見金剛怒目。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身神通,能不能敵過業力。
唉,苦惱啊……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