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接待的依舊是紅嬋,這位紅夫人,薑桂樓中大名鼎鼎的管事,被李嗣衝戲稱少走幾十年彎路,三十出頭就已經“坐地能吸土,隔牆吸老鼠”的熟媚女人,這會兒面色帶著兩坨異樣的酡紅。
何肆是眼瞎看不到。
劉傳玉卻是非禮勿視,只是在心中搖頭,到底是年輕人啊,還真是心甘情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現在命都吊著呢,還有本事想那檔子事?
他是太監,不懂男女之事,對此大為震驚,卻也只能表示尊重。
兩人去到東廂,李嗣衝還是那樣的形容枯槁,坐在床前,一臉黧黑。
何肆開門見山道:“李哥,麻煩你了,能不能帶我去趟儀鑾司詔獄?”
李嗣衝哼哼兩聲,說道:“知道了,現在就去……還有,以後我這家你就別來了,不是很歡迎。”
何肆聞言愣住,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關係一下子就變疏遠了?
李嗣衝站起身來,沒好氣道:“走吧。”
何肆說道:“現在倒是不急,要不再叫劉公公給你看一下傷勢?”
李嗣衝呵呵一笑,“你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啊。”
何肆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不開心了,小心翼翼問道:“李哥,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任何肆如何想也不會知道,眼下保命都難的李嗣衝,還有閒情逸致想那床笫之事。
李嗣衝不答,心道,“倒是沒有哪裡做得不對,就是來得真他娘不是時候。”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含玉和他的伴當李嗣衝,默契得很,都是選擇了同時不同地,鑽女人肚皮。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