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面劍眉,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但是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卻帶著深不可見的陰狠。
此刻,男子盯著手中的那枚東西,久久不能動作。
這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這東西,為了爭奪它,武林人士莫不爭得頭破血流,本以為最後此物被那魔教教主給奪去之後,誰也沒有希望得到了。可是誰知道,該是你的終究跑不掉,這不,這會兒它不是自己跑到他的手裡了麼!
“晏樓主!”女人見對面的男子不說話,便不耐煩地催了一聲。
晏無涯一回神,心下一動,知道眼前的女人並不知道此物的價值,所以才會貿然地拿出來,如果他想要得到此物的話,必定要讓她自己放棄才是……
這麼想著,他佯裝對著手中的玉墜詳詳細細地看了個遍,而後面露驚駭地叫道:“我的天!貴妃娘娘,這東西怎麼會在您的手裡!”說著,同時飛速地將手中的玉墜一甩,就像在甩去什麼瘟疫一般,而且還跳了起來急退三步。
“嚇!怎麼回事?!”君沛瑩被晏無涯的動作嚇了一跳,也跟著心慌地跳了起來,雙眼來回地在桌子上那塊玉墜和晏無涯驚恐的臉上來回,頭皮漸漸發麻起來。
“娘娘,此物可是大不祥的東西啊!”晏無涯臉色刷白,雙手地指著桌上的玉墜,“這個東西會給人帶來厄運,是一塊極盡惡毒的詛咒之玉啊!是誰那麼惡毒,竟然將此物送給了你!此玉帶在身邊,只要超過七七四十九日,便會讓人厄運纏身,惡靈圍攻,不得安寧,且不管有再好的運勢,都會被拖累變成大凶,多則一年,少則三月,就會悽慘而死的!”
君沛瑩被晏無涯的一番話嚇得血色全無,搖搖欲墜,心中寒意直竄。
“沒……沒有辦法解嗎?”她慌亂地問道。這塊玉,戴在她身上,已經七七……四十九日了!
晏無涯眼角一瞥,眼中閃過得逞之色,繼而故作苦惱地道:“此玉之前在下機緣巧合得以一見,因此印象深刻,當時得到此玉的人家,從堂堂一城的首富,驟然間變成了階下之囚,滿門盡諸,好不悽慘!”見君沛瑩的臉色已經近乎白紙,額頭上還不自覺地冒出冷汗,晏無涯知道他的恐嚇起到作用了,便轉而道:“最後,還是一位得道高僧路過,可憐那家人被無辜連累,對著此玉做法九九八十一天,才挽回了他們的最後一絲血脈。哎!娘娘,您想要化解厄運的話,非此高僧不可啊!”
“那,那位高僧此刻身在何處?”君沛瑩完全被晏無涯的模樣給唬住了,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那位大師雲遊四海,很難找到,娘娘也只能派人帶著此玉前去尋找,找到了便立即請他就地做法,可能還趕得及在厄運開始前阻止,否則一旦開始了厄運,是很難再平安了!”
“好!那我……”
“娘娘!”君沛瑩剛要說話,門外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喚。
君沛瑩雙眉一豎,心火頓起,才被這一塊該死的玉墜給纏身,此刻她正愁找不到出氣筒呢,這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敢打斷她的談話!
“滾進來!”
門被小心地推開又合上,那婢女還來不及開口,就覺得肚子一痛,整個人被踹了下去。
“啊!”
“該死的賤婢,誰讓你來打擾本宮的?!”君沛瑩一生起氣來,才不管物件是誰,即使是自己的心腹,也照打不誤。
晏無涯看著君沛瑩兇狠的目光和語氣,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嘲諷。
“娘娘饒命!”那婢女見君沛瑩生起氣來,生怕她會將自己給處置了,於是一邊拼命磕頭,一邊將方才傳來的訊息稟報出來,希望能救自己一命,“娘娘!宮裡來訊息說,皇上大發雷霆,竟然下旨扣押了沙大人的九族家眷,封了沙大人的府邸了!”
“什麼?!”君沛瑩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
晏無涯見她的表情,心裡一動,立即上前,面帶焦急地道:“娘娘,恐怕事情不妙啊!此事,會不會就是厄運的預兆……”
君沛瑩一個激靈,這下心中方存有的最後一點疑慮也統統不見了,她對晏無涯說道:“晏樓主,事情緊急,本宮無暇照顧,因此就拜託你帶著此玉,幫助本宮尋找到那位高僧,請他為本宮做法除去厄運!事成之後,本宮定然重重有賞!”
晏無涯立即抱拳作揖道:“不敢當,在下一定出動全部飛絕樓人力為娘娘全力尋找此高僧,為娘娘分憂解勞!”
“那本宮就在宮裡等候晏樓主的好訊息了!”說完,君沛瑩立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