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叫小獸,更阻止自己今後在想起小獸。
兩天前,他已經把治病的藥給了宛娘,穎兒的病也很快好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看到穎兒,成日成日的練武強身,打著恢復家業的名頭,他不分晝夜地待在山上。
男人給了他不少的銀兩,這個舉動雖讓他不明所以,他想拒絕,也被生硬客氣地反拒絕了。
這些天都是宛娘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他刻意避開和穎兒碰面的可能,心裡面有份奇怪的感覺,他始終理不清楚,以至於她沒辦法面對穎兒,更加無法面對那個健康的身體是用什麼換來的。
和往常一樣在林子裡飛快舞劍,雜亂的心思直接反映到劍招上,他的心思又不由自主回到那天的景象,以至於沒有注意逐漸靠近的身影。等到他終於發現,他已是飛快揮出一劍,欲奪突闖之人性命,他是有吩咐過的,練武的時候不準人打擾。
〃啊!〃尖銳的驚叫穿破密林,也鎮亂君笑梧的劍招,粉裝的女子臉色蒼白地跌坐地上,神情仍舊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來。
〃穎兒?〃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原本就準備傾盡生命相救的女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他並沒有過多憐惜之情。明明,那張臉還是原來的臉,那個人還是原來的人,他卻怎麼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少。。。。。。少爺。。。。。。〃劉穎兒顯然被嚇得不輕,這是她第一次被君笑梧用劍指著,心裡頭一陣委屈,眼淚便也順從地爬上眼角。
〃你沒事吧?〃本來已經轉身準備喝杯茶的君笑梧,回過神看劉穎兒,神情冷漠的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這讓本來想要以眼淚換取同情的劉穎兒大為驚訝。
〃沒。。。。。。〃他囁嚅著從地上爬起來,眼角含著淚,並沒有讓淚掉下來。
君笑梧並不是刻意冷漠,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劉穎兒,尤其現在,無論他面對誰,腦海裡都會浮現那個蒼白無力的影子。他拿過毛巾擦了擦汗,隨後恢復以往的溫柔,輕扶仍舊站立不穩的劉穎兒坐到樹樁而就的木椅上。
〃這麼急著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他也坐了下來,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
想到〃心愛〃二字,不由嘲笑自己,何時開始自己在想起劉穎兒的時候,要特別提醒自己,自己是愛著她的。然,如果不這樣做,他就是會迷惑,就是會將〃心愛〃和另一個乖巧的身影聯絡在一起。
儘管心裡十分清楚,他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是不符合社會倫理的。尤其,現在那個乖巧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劉穎兒看了一眼君笑梧,狀似羞澀的低下頭,囁嚅半天,才聽到她的聲音:〃娘說。。。。。。讓我問問少爺,咱們。。。。。。什麼時候成親?〃
本來拿著茶杯的手頓時一頓,他甚至忘記自己這次回來,除了要醫好劉穎兒的病,還有,就是挑個良辰吉日,和這嬌俏伶俐的女子結為夫妻。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沈悶靜默的味道,君笑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遠方,那個有著他的身影的地方。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他的聲音,他說,你讓我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就去跟宛娘說。
自從家道中落,就只有宛娘和劉穎兒陪伴自己,悉心照顧自己,他們對自己的恩情,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報的,更何況,他原本還愛著劉穎兒。
〃原本〃?
他不由得苦笑出聲,看著一臉落寞表情離開的劉穎兒,他也只是原本喜歡著這個女子麼?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愛變得這麼渺小,幾不可聞?
19
遙遠京城的皇宮裡,昏睡了幾日的風雲佟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他,第一時間就是找君笑梧,可無論他怎麼找,都沒有辦法找到。
著急的他傷心地哭了起來,身邊的太監早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就通知了風悠然,這會兒風悠然也趕到了,看到他哭得那麼傷心,渾身都透露著不安,立刻上前將他抱在懷裡。
〃球球,乖,不哭!〃
風雲佟只是哭,臉頰鼓鼓的就是不說話。風悠然知道他在跟自己賭氣,說是賭氣也只是哭給自己看,並沒有推開自己,這一點倒和他十分相像。
乖巧得讓人憐惜!
〃梧梧呢?〃風雲佟問,近乎於質問。
〃爹爹讓他離開了。〃他回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是為自己的兒子著想。
〃為什麼?〃風雲佟驚訝地抬頭,聲音裡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