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不能進去!”門外傳來魅的聲音。
是司徒水月?藍雨一驚,梁鴻越加封了她?那她此次前來定是為了報入獄之仇!
“哼,小小侍衛,居然敢擋哀家的路,哀家只不過看看那個小賤人,難不成還會吃了她?”
司徒水月氣焰囂張,但魅卻生硬的說:“屬下只聽令於皇上,望太后恕罪!”
還是那樣沉穩的語氣,卻令司徒水月面紅耳赤,人家這態度,分明是欺負她這個太后只是掛名,真正擁有實權的還是皇上。
她心有不甘,拋下一句:“咱們走著瞧!”就氣沖沖的朝龍儲宮走去。
梁鴻越正低頭看書,聽到門框撞擊的聲音,微微抬頭,司徒水月滿臉怒意的站在門口。
她秀眉一擰,質問道:“桐兒,你為什麼還留下那個女人?你忘了為孃的話,忘了她怎樣羞辱為孃的嗎?”
他略微皺眉,用意味不明的口吻道:“母后希望如何處置?”
“殺了她。”司徒水月面露殺機。在她認為,藍雨不除,必留後患。
他沒有回話,垂下眼簾繼續看書,倒讓司徒水月內心鬧騰,摸不透他的想法。
“桐兒……”她吹促,希望得到肯定答覆。
他淡淡的笑,卻似皮笑肉不笑,聲音很輕:“母后,這皇宮,好像只有朕才是皇上!”
分明是一句警告,震得司徒水月愣在原地,半天未能回神。他垂下頭不再看她,她嘴角抽搐,卻吐不出一個字。
這還是桐兒嗎?她搖搖頭。這分明就是黑心魔!是的,她把桐兒的靈魂出賣給黑心魔,採用了極端手段,只是為了讓他忘記那個女人,未想他自己卻成了魔!即使淪為魔,他仍是捨棄不下?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魔,是他的心魔!
她支著門框,混身顫慄的看著這個埋頭看書的男人,內心一番激烈的爭鬥,最終揚起了一抹笑,陰冷陰冷的。
*
渾渾噩噩中度過了幾天,梁鴻越仍堅持著他的習慣,在黑暗中辦事,未留給她一個清晰的畫面。夏日的清風不再眷顧,她沉浸在一片窒息之中,漸漸沉默。
那晚,他沒有來。
真得很意外,孤寂的夜晚竟生出幾分倜帳,一夜無眠,想念著那個傷她最重的人。夜色並不僚人,安靜得令她害怕,似水清眸在夜色中晶瑩閃爍,枕面溼了一片,房間卻依然無聲……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眼睛酸澀難受,門外譏諷的笑聲將她吵醒。
“葉昕絡,昨晚皇上是不是沒來你宮裡啊?”
她略微一怔,待聽清是司徒水月的聲音,屏息不語。
門外笑聲依舊,“昨晚皇上翻了嚴妃的牌,話說這嚴妃一點都不比你差,這不,皇上到現在都還沒起呢?”
留戀溫柔鄉,連早朝都沒去?她心中一緊,該死的梁鴻越!
心中醋意翻騰,嘴上卻不在乎道:“他不來正好,省得我見了心煩。”
“哦?是嗎?依哀家看,這葉落居馬上就會變成一座冷宮!你呀,就準備在裡面呆一輩子吧!”
尖酸刻薄的話像刀子扎進藍雨的心,梁鴻越!殺千刀的!剁八塊的!心裡將梁鴻越罵了幾百遍,緊咬著牙關,穩住氣息衝門外的人說:“這裡有吃有住,又有太后陪我解悶,也沒什麼不好。太后,歡迎您每天都來啊!”
“哼,哀家當然會來!”門外終於安靜下來,腳步聲漸行漸遠。
手心痛意襲來,指甲早已深陷進肉裡,卻未減輕半分心痛。
梁鴻越……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清冷的夜晚,不知有幾日沒有梁鴻越的身影了,也好,她會慢慢習慣。
司徒水月每日都像只擾人的麻雀,大清早就跑來葉落居彙報:“昨天皇上翻了柳妃的牌,話說這柳若雪似乎很得聖寵,皇上已連著幸她好幾夜了。唉,畢竟他們以前有過一段情,現在會不會是舊情復燃呢?”
藍雨已從剛開始的抓狂,氣憤,修煉到現在的無動於衷。
她甚至還會好心情的說一句:“謝謝太后的關心,可是您堂堂一個太后,卻連皇上的私事都向我這個不得寵的妃子彙報,若是讓外人聽去,還以為我是主子呢?說不定人家還會渺視皇威……哎呀,我倒忘了,這裡並不止你我,太后,皇家的臉可被您丟到太平洋去了!”
司徒水月當然不明白這太平洋是哪,但卻知道她所指這裡還有一個魅,本準備氣氣她,未想被她迎頭反擊,心中那個火啊,不知何處發洩。臉上一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