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乎就是喝喝咖啡、騎騎馬什麼的了。夏彤那樣的女孩子從小就身無長物地長大,必定很難融入我們的圈子。我想,以童虞茜的功力,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夏彤丟人丟到姥姥家。
蘇適介紹夏彤給我認識之前,至少應該抖了一半的料給她,不出意外的話還會讓她離我和童虞茜遠點。可我通知夏彤的時候,她居然很開心地答應了。我有些捉摸不透,同時又有些於心不忍:夏彤和蘇適那些前女友不太一樣,除了門當戶對這一條,無論外貌還是學識,她配蘇適都綽綽有餘。
猶豫了半天,我心一橫:不管了,阿姨交給我這個任務,我好歹也要給她個面子,象徵性地費費心。就像童虞茜說的,如果連我們這關都過不了,她就更別想人阿姨的眼了。
我給夏彤發了條資訊,確認了一下碰面的時間地點,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我的騎馬裝。
從英國回來後我就再沒騎過馬,那幾套騎馬裝也不知被我扔在了哪個角落。翻了好半天,我才從抽屜的塑封袋裡找出一身。非常熟悉的一套騎馬裝備:白色襯衫、棕色馬甲、棕色褲子、棕色馬靴,這是宋南川送給我的。
我莞爾,拿出衣服在鏡子前比了比。衣服還是那麼合身,很襯我的膚色。宋南川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好的。
我差一點就忘了,三年前,是宋南川在英國約克郡的馬場教會了我騎馬。他騎馬的樣子比他在講臺前上課時還要迷人,在陽光下策馬的他彷彿天生就是英倫貴族。他在馬上向我伸手、對我微笑的畫面,至今仍停留在我記憶中最敏感的地方。
我不敢繼續回憶,我害怕再這樣下去,即便是虛幻的他也能讓我越陷越深。畢竟,我曾經是那麼地愛他。
我收拾好衣服,匆匆地出了門。
剛下過雨,整個A市就像開著加溼器一樣,水意朦朧,像極了五年前我初到倫敦時的樣子。這讓我又忍不住自動在腦子裡匯入了倫敦生活時的記憶,夏彤幾次跟我說話我都沒聽清楚。
她有些擔憂地問我:“馨馨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坐穩了,這段路有些顛簸、馬上就到啊!”
從市區到南郊馬場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而我們走的這一段是正在施工的土路,窪地積滿了水。幾次趟過水坑,車窗玻璃上全是泥點子。作為一個標準的雙子座,我的強迫症隱隱地想要發作。
好在馬場的玻璃咖啡廳已經近在眼前,我示意夏彤:“你先下車吧,沿著木棧道去前面的咖啡廳等我。就是那個玻璃花房,看到了嗎?我去洗下車。”
夏彤一聽,顯得有些拘謹:“我還是跟你一起去洗車吧!”
“停車場離咖啡廳太遠了,停好車我們得走回來,你又穿著高跟鞋。”
其實我表達的意思是,萬一踩了一身泥,她少不了要被童虞茜她們嘲笑。不過這半句話我沒說出口。她不會騎馬,我讓她打扮得漂亮點,她便踩著高跟鞋過來了。而我直接一身騎馬裝,走點路也沒關係。
“可是……”
“別緊張,蘇適他親姐蘇琰琰也在場。蘇琰琰知道你跟蘇適的事,她也見過你的照片,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
我不說蘇琰琰還好,一說夏彤反而更緊張了,手指不自覺地抵住了掌心。
我安慰她:“你要是想跟蘇適有個結果,遲早要見他的家人。你要是連蘇琰琰都不敢見,又怎麼搞定他爸媽?”
“可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你見我的時候也沒做心理準備啊!放心,蘇琰琰脾氣沒我大,是個安靜的羊羔子。你快去吧!”
她點點頭,忐忐忑忑地開門下車,全然沒了那天晚上初見我時的活躍。想必那晚是因為有蘇適在,她才能放鬆自如。”
我能感覺到蘇適對夏彤很用心,完全不對他那幾任前女友們。而我潛意識裡竟然也是希望她能和蘇適走到一起,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的心理吧。
自從被童虞倩拒絕後,蘇適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喜歡過一個人了。他曾經像走馬燈一樣地換女朋友,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他是在逢場作戲。身為他最敬愛的表姐,我也真是為他操碎了心。
我走進咖啡廳,第一眼就看見夏彤站在窗邊,裙子上被濺了好多泥點子,蘇琰琰正在給她遞紙巾。
“怎麼回事啊”我驚訝。不是讓她走木棧道過來嗎,怎麼還是搞成了這樣?
“我想在下車的地方等你會兒,結果一輛賓利揚長而過,正好那裡有個水坑,我就成這樣了。好想衝過去罵一句有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