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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宜的人被他一刀剁了,仰望黑暗的蒼穹,他發出了一聲震天嘶吼!

“吼——!”;

孤獨的狼在面對滿月的時候也會如此,皎潔的月光,白色毛皮,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唯美!

同樣是孤軍奮鬥,刀狂浴血吼叫卻顯得那麼的淒厲!

“咔嚓——!”;

那杆白幡被他親手砍倒了,上邊那行“以武會友、寶圖相贈”在血水當中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以武會友?為何倒下這麼多人的屍體?對待朋友難道就要親自斬掉他的頭顱嗎?

或許只是這些人的資格還不夠吧!

“一刀在手,八方雲動,試問天下——誰,是英雄?”,刀狂扶到而立,俯視眾生!

傲劍趙懷安輕輕蹙眉,搖了搖頭,又嘆息一聲,若不是因為他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今日必當與刀狂一決生死,方顯豪情快意!可惜了!他上去的太早,下來的又太快;黃顏色的尖帽子,暗紅色的袈裟,一串佛珠,喇嘛教老僧眉毛輕顫,轉動佛珠的手又快了幾分,好半天發出一聲嘆息:“阿彌陀佛!”

芸芸眾生,形態各異,但誰也沒有動彈,呼吸都顯得一致了;“哈哈哈”;

刀狂大笑,狂笑,笑的眼淚都流淌下來,擦了擦眼角,道:“原以為英雄聚會,必能令我尋求可以一戰的高人,可憐啊!可嘆啊!可悲啊!如果今日在沒有上來,那麼明天在我的背後就會插上兩杆大旗,寫著‘打遍天下再無敵手,縱橫六合唯我獨尊’!”

“諸位!意下如何?”;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刀狂終於釋放了自己最狂妄的一面,他在逼下邊的那個人上來!他不能開口挑戰他,他不能作為挑戰者,他要與那個人站在同一高度進行決戰!

刀狂俯視著所有人,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森寒的牙齒;永遠是一身沾滿油汙的黑色袍子,帶著那頂舊破的斗笠,腰上彆著黑漆漆的竹篾,抬起頭看著刀狂,彷彿他現在是站在高處俯視刀狂的人,一瞬間他負著手幾個彈跳來到了樓頂上;“凌雲志!終於等到你了!這一刻我等的好苦啊!”,刀狂看著斗笠下的那張蒼老的臉,有些激動、有些欣喜、更多的是不可知道的情感,他不能自已的戰慄,興奮地戰慄!

狂刀血斬、傲劍凌雲,江湖上最著名的四大獨行高手之首——凌雲志!

他本不叫做這個名字,只是多年前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我要這天上的雲朵,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因此,江湖上的人稱呼他為凌雲志,讚歎他的魄力,他的志向!

“那個名字我不用很多年了!”,凌雲志平淡的撫了撫鬍鬚,道:“年少輕狂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但我依然上來了,沒有太多的原因我終究是做不到清靜無為啊!”

他遊走於大江南北,野心勃勃的到處拜山,四處挑戰就是為了那個看似不可完成的目標——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

就像俗世當中的皇帝,武林當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就像是那個皇帝一樣!天下無敵,誰不心動?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的女兒不遠千里迢迢的從老家走來,一路乞討,不成人形,只為了對他說一句——我恨你!

我恨你!

洪鐘巨釜一樣在他的心中炸開,不停的迴盪!他哭得像個孩子;一個平凡的僧人來到了他的面前,為她的女兒超度,告訴他生命的可貴,阻止了他的輕生;他敘說了自己的困惑,在那天的中午;平凡的僧人笑眯眯的指著樹林當中那根被風吹斷的樹木,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夜晚,平凡的僧人帶他來到了寺院的高塔上,那一晚寒風徐徐,凍僵了他的身體,平凡的僧人依舊笑顏,哆哆嗦嗦的對他說道:“高手寂寞!”

他不能理解,只是當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又來到了一處道觀,觀,很破,三清道尊的塑像也很破,道士身上的那件道袍也很破,道士有點二,卻很快樂,他不懂,於是,他又說了自己的困惑;道士眨著眼睛看了看他,笑嘻嘻的臉變得很嚴肅,賜給了他兩個字——蠢蛋!

蠢蛋!

凌雲志狂笑,大笑,流著眼淚笑,心酸的令人心碎!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追求,自己所為的志向,那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罷了,自己這麼多年就像是一個蠢蛋一樣!蠢的像蛋!

一朝頓悟,他繼續遊歷大江南北,欣賞這世間的景色,敞開心扉的活著,手中沒有了寶劍只有一條竹篾,這是用來懲戒某些人的!

時至今日,凌雲志那顆平靜的心卻再次躁動起來,嘆息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