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被子,遲遲垂眸看著她,吩咐道,“今天晚上做點兒稍微重口的吧,我想吃。晚膳好了叫我。”梧桐低頭應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遲遲的手輕輕攏上小腹,臉上露出幾分淺淡的笑意來。這個孩子一開始就很乖,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父親不在了,不能再麻煩母親,所以遲遲自懷孕以來,除了感到睏倦,其他的症狀幾乎都沒有,連胃口都比平常好了許多。梧桐還經常打趣說,這是小公子皮實好養呢。她想也是的,只是這個孩子這麼懂事,難免讓人感到傷心,她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沈清揚還在,這個孩子還會不會這麼安靜了。只可惜,那都只能是她的想象罷了。
過了幾日,梧桐把流月的背景打聽清楚了,回來跟遲遲仔細地說了說,聽到紀無咎的名字,遲遲眼中露出一絲瞭然。她勾了勾唇,眼底卻帶了幾分譏誚,“想來她這個恩公,就是紀無咎了。”
梧桐點頭,說道,“應當就是紀大人,也只有他才對得上。”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鏡中遲遲的神情,見她神色莫測,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她這一路上都是孤身一人,或許有其他人救過她也未可知。”
遲遲笑了笑,沒有做聲。紀無咎是聰明人,單看流月的這張臉,就知道自己不能跟她走得太近,她這張臉啊,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過了兩日,遲遲在花園中設了宴,把一直晾在後院的流月叫了過來。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