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一聽袁天佑這麼說,汗都下來了,他本來是想和袁天佑套套近乎,消除隔閡的,卻沒有想到袁天佑卻不給他留面子。
劉相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向朱侍郞:“朱大人,這裡面難道還有老夫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兵部在搞什麼名堂?”
朱貴的臉漲得通紅:“也不是,只是當初事情太多,才耽擱了一兩天。袁將軍後來不是也拿到遷調的文書離京了嘛。“
袁天佑瞟了他一眼:“朱大人確定只是耽擱了一兩天嗎?我可記得我在京城的半個月裡時不時就會被刺殺,我從西北出來時帶了兩百護衛,等到梅小姐救下我時,我身邊只剩下了兩個人。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搞不明白,朱大人,我本可以從西北直接就去邢門關的,為什麼卻非要回到京城到兵部報道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已故的兵部尚書安大人當時正處於重病時期,兵部當時是你在主持吧。如果不是天佑當時記掛邢門關,不得已才從兵部偷出了自己的遷調文書,這才能出京城。”
劉相看了一下冷汗直流的朱貴,臉色變得嚴厲起來,他冷冷地說:“這件事情,本相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今天袁將軍反映了這件事情,還請朱大人寫個摺子自己去向皇上親自解釋一下吧,本相也要給皇上親自奏明這件事情。”
朱貴的心裡這個苦哇,他也是無奈啊。
要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就不過來敬酒了,哎,真是失策啊。
其時就是今天他不過來敬酒,袁天佑也不會放過他的。他的那麼多護衛都沒有了,他能放過這些人才怪。
這是梅含笑購置下的三進院落,梅含笑就住在這裡。
梅含笑並沒有住中間的大宅,那是她給自己的爹孃留著的。
她住到了二進的院落裡。
衛一沿著林蔭小道,穿過了主宅,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梅含笑的院子門口。
小正太小嘴咧著,圓圓的大腦袋搖搖晃晃的,一臉的陶醉。這是安錦易小朋友。
衛一走進小傢伙,小錦易卻聽得入迷,他沒有覺察。
而梅含笑的屋子裡此時正飄出梅大小姐那毫無美感的“南腔北調集”:
“那一條牙膏在對我傻笑
嘲笑我永遠用不掉
想睡就睡想鬧就鬧
好快樂少了人嘮叨.....”
衛一咧開嘴:梅小姐這是唱得什麼?哎,聲音嗎,倒是好聽,可是這是什麼魔鬼調子?
他站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此時進去。
“藍色的碗盤多買了一套
我忘了沒人陪我通宵......”
衛一撓撓頭:小姐這是思春了?
屋裡那跑調的聲音繼續在唱:“
“我邊笑邊唱,一個人真好....”
衛一隻覺得頭上飛過一群烏鴉:小姐這是思春還是要獨身呀?
衛一覺得梅小姐這歌聲實在和她的人實在不符,長得這麼漂亮,可是這音調嗎,卻真不敢讓人恭維。
他又低頭看看一臉陶醉的小錦易,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錦易,好聽嗎?”
小錦易被打斷了,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埋怨:“衛哥哥,人家正在聽姐姐唱歌呢。”
衛一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小腦袋,笑問:“這麼入迷?”
在小錦易的心裡,梅姐姐是個完美的人。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自然唱的歌也是好聽的,那歌詞充滿了快樂。他都學會好幾首梅姐姐唱的歌詞了。
小傢伙的小臉一揚很驕傲:“姐姐唱的當然好聽,衛哥哥,你不要進去打擾哦。”
衛一好奇地看著小錦易,這麼難聽的調子,他也覺得好聽?他有些不理解。
安錦易這個小傢伙自從再次見到梅含笑後,就成了梅含笑的小尾巴。
梅含笑對小錦易也極有耐心,只要不出去辦什麼事情,小錦易都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自己玩耍。
屋裡的梅含笑仍然在唱,衛一想了想說:“錦易,我找你姐姐有事情。”
小錦易撲閃著大眼睛:“很重要嗎,非要現在進去說嗎?等姐姐唱完好不好?”
衛一笑了:“行,不過我們可以到門口去聽。”
小錦易想想也是,於是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小短腿,跟在衛一的後面往院子裡走。
走到門口的時侯,衛一本想去敲門,就見小傢伙往前一擋,臉上露出一臉小奶狗的兇相。
衛一無奈,只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