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在街上碰到心花時,就發現心花和原來有些不一樣了。
她看著行完禮後的心花,不語。哪裡不一樣呢?
心蕊以為梅含笑生心花的氣了。
是啊,哪有像心花這樣,天天出門不在家守著主子的下人呢?
她家夫人夠寬厚的了,估計整個大宋國都找不到這樣的主子了。
但她還是有些緊張地一會看看夫人,一會看看心花。
她也覺得心花的身上似乎哪裡不一樣的,到底是哪裡,她卻說不上來。
心花還是嘴巴閉著,俏黑的小臉上一臉嚴肅。
明明還是那個心花,可就是不對勁。
梅含笑和心蕊都看著心花,主僕倆的眼睛裡都透著一絲審視,還有關心。
三個少年的靜默氣氛在外人看來,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心花有些不安了,她低下了頭,卻沒有說話。
梅含笑這是第一次看到心花這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若有所思,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心花的身上竟然多了一分柔和的氣息。對,就是柔和。
這幾天,在心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真如心蕊猜測的那樣,心花有了心上人?
“喲,這不是袁夫人嗎,怎麼在這裡站著?”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梅含笑回頭,只見豔麗無雙的田夫人正站在一家字畫門口,笑吟吟地看著她。
旁邊婢女懷裡懷著東西,顯然田夫人是從鋪子裡剛出來。
梅含笑看到是她,有些驚訝于田夫人會出入這種店鋪。
在她的印象裡,田夫人性格張揚跳脫,喜歡舞刀弄棍的,不會喜歡這些高雅的東西。
梅含笑一邊笑著看田夫人輕盈地走過來,一邊說笑著說:“原來是田夫人,好巧。”
說話間,田夫人已經走了過來:“大概這就叫緣分吧。”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襯著白皙豔麗的容顏,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梅含笑看著她,打趣道:“這是哪裡來的仙女?難道是王母娘娘給你放假,讓你體驗民間疾苦來了嗎?“
田夫人也上下打量著一身男裝的梅含笑,還圍著她轉了一圈,雙手環抱笑著戲謔:“袁夫人也不輸陣嗎,這麼漂亮的小少年,可不要被人拉了去做女婿。”
梅含笑被她逗笑了。
她啐了一口笑道:“既然田夫人那麼好興致,那不如休了田將軍,和本少年一起去雙宿雙飛可好。”
田夫人一本正經地點頭:“我看行,休了不行,他是將軍,這樣吧,等我回去就和夫君和離,然後,我們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梅含笑正要點頭再開開田夫人的玩笑。突然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許多驚恐的聲音。
幾人回頭看時,只見一人一馬已經急促地對著她們衝過來。
幾名護衛跟在後邊著急地喊著:“少爺,小心,少爺,別鬆手。”
那馬上的騎士使勁地勒著馬韁,想要讓那馬停下,可是那馬卻並不受他控制。
好在幾個人全是練家子,轉身之間,都已經急速避開。
與此同時,梅含笑小手不經意一揚,那匹馬的左腳突然往下一跪,停下了,馬上的騎士也除些被馬甩下去。
他下了馬,臉上全是汗,樣子有些狼狽。
那些護衛也都到了跟前,紛紛下馬檢視他的情況。
心花驚異的睜大了眼睛,她看到了十一。
田夫人走上前:“毛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馬怎麼會驚了”
毛少爺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馬本能地搖頭,然後他這才想起聲音的主人。
他抬頭,對著田夫人施禮:“原來是田夫人,剛才差點衝撞到夫人,失禮了,明天定到府上賠罪。”
田夫人擺擺手:“毛公子就別客氣了,趕緊回去查一查這馬是怎麼回事吧?”
毛少爺點頭稱是。這時護衛上前:“少爺,馬左腿斷了,好像是被這個石頭擊中的。”
毛少爺驚訝,趕緊去看,果然那條馬腿是斷的。
護衛的手裡還拿著一個不規則的小石子。
毛少爺接過來仔細地看著這個平淡無奇的石子:“十一,你怎麼看這事?”
十一垂著眼恭敬地答道:“隨便扔一顆小石子並不足以把馬腿打斷,顯然扔石頭的人功夫很深。”
毛少爺轉身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