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毛家被抓得第三天,寧遠府發生了叛亂。
這作亂的軍隊號稱是賢王領導的,他們把作亂的檄文也貼了出來。
檄文大意是賢王的父皇也就是當今的先皇祖,他昏庸無道,不辯忠賢,即弒殺忠孝雙全的親子賢王,又害得像靖安侯這樣的忠臣家破人亡。賢王現在舉起了義旗,要替天行道,扶助弱小,除暴安良。
很快,自稱是賢王領導的這支叛軍,很快就和寧遠府外的安和郡的流民暴動遙相呼應起來。
他們攻下了安和郡附近的幾個小城,一時間竟然氣勢大盛。
康王面前坐著袁天佑和田將軍。
三個人都知道這作亂的人一定是毛家所為。現在他們只有一點不太清楚,那就是賢王到底死沒死,難道真是賢王?他要藉著毛家的勢力為自己報仇嗎?
康王想起皇兄賢王,他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
田將軍思量著說:“難不成賢王真還在世上?”
袁天佑從來就沒有見過賢王。他也在想這個事情。
據他所知,賢王當年確實是被他父皇的人追殺到了懸崖邊。
當時他身負重傷,是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縱身跳下懸崖的。
後來有好幾夥人都去那個崖下尋找過賢王,但他們除了見到了一灘血跡和一件賢王的玉冠以及兩隻掉落的鞋子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於是人們就說賢王這是被崖下的野獸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從那之後,賢王就在世人眼裡成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當年的情況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袁天佑也沒法妄下結論。
他最近在調查毛家的時候,也得到了另外一個線索,那就是這毛家的發跡正是在賢王傳出死訊之後。他總覺得毛家和賢王也許真有什麼關係。
康王皺著眉頭說:“皇兄是否還活著,本王也不確定。毛夫人送給王妃那兩幅畫,本王找人鑑定了一下,這畫確實是皇兄作的,但是那紙卻還挺新,像是隻有幾年的樣子。所以本王在想,皇兄也許真還在世上。那天王妃看到的字也是皇兄的筆跡,”
袁天佑沉思:“如果是賢王的話,他為什麼不直接來找王爺,而是要先找王妃?難不成王妃和賢王的關係比王爺您還熟?”
康王點頭:“王妃孃家當年也在京城,雖然岳父的官職只是五品,但他和皇兄也是很熟悉的。所以王妃是認識皇兄的。”
袁天佑:“好,那再換個角度,即使賢王認識王妃,但王妃畢竟是女子,賢王怎麼能不考慮到王妃的名聲就直接約她呢?”
田將軍點頭:“袁將軍說得對,王爺,這裡面有詐。我聽說字跡可以模仿的。”
袁天佑點頭:“是啊,字跡是可以模仿的。”
康王也點頭:“確實,更何況皇兄的許多作品都被別人珍藏了。喜歡他並想模仿他字跡的人大有人在。”
袁天佑挑眉,眼裡露出了疑問,田將軍也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康王。
康王微笑:“袁將軍和田將軍還不知道吧,賢王皇兄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清一居士。”
袁天佑和田將軍恍然大悟,難怪,原來賢王還是一個著名的大書畫家。
袁天佑思忖著說:”那也許賢王當年是被人救了,而這位毛老闆是不是就是救他的人呢?要不然他怎麼能得到賢王那麼珍貴的作品呢?”
康王點頭說:“本王也這樣想。想當年本王一直在皇宮,年紀也小,皇兄的王府在宮外,本王只能在過年過節的時候見到他一面。不過,在本王的印象中,賢王兄溫文爾雅,待本王也很好,所以本王一直也忘不了賢王兄。那時,賢王兄並不在朝廷做事,他總是喜歡在外遊歷。本王也不知道為什麼,父皇為什麼就對這樣的賢王兄起了疑心。”
袁天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是有人打著皇上的旗號,藉著皇上的手,要除去賢王呢?”
康王猛抬頭:“袁將軍是說,也許父皇並不知道這事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對了,當年賢王兄出事的時候,正是父皇駕崩的前三個月。那時候,父皇的身本已經很差。本王還記得,父皇曾經提到過賢王兄,還說想讓他回京來,大概那時候父皇已經覺察到了自己要熬不過去了。”
田將軍也陷入了回憶:“這事情,未將也聽說過。好像當年的先皇祖對賢王還挺好的,因為別的皇子都在經營自己的勢力,只有這位賢王不熱衷朝堂之事,總不在京城。”
康王也不解:“是啊,按理說,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