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第一個就衝她發難。“嗯,蘭芳,今天這樣的日子,你還說這些極端刺激女鬼的話,你就不怕!待會,待會,她第一個把你抓去!”
“我怕什麼?去年我們剛來的時候,膽小被那些學姐糊弄得團團轉,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晚上,結果呢!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那一晚,不知道殺死了我多少的白細胞紅細胞!今年我才不會這麼傻了,去相信鬧鬼這事了!”蘭芳滿臉不在乎的從床上起身,光溜溜著雙腿站在宿舍中央大聲嚷道。
“哎喲!你看看,你們看看,我們的蘭大小姐多勇敢!不怕鬼!哎,我說你們聽見沒?聽見沒?如果待會半夜她慘叫一聲,你們千萬別去救她!讓她被那女鬼把魂勾去!”王梅的餿主意真多,每次又都在關鍵時刻冒出來,把蘭芳的臉都氣得煞白,她狠狠的一跺腳,撅起嘴,走到自己床邊,腳伸進被窩裡,悶悶的一句謾罵從合攏的蚊帳中徐徐飄出。
“哼!我,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睡覺了!我倒要看看那女鬼到底敢把我怎樣?”
她的突然撤離,讓我們的興趣全無,靜默在自己的蚊帳裡,還隱隱約約聽見過道里傳來的怪叫。“哇······鬼來了!鬼來了!別抓我!別抓我!”接下來,就是好多寢室裡傳出來的責罵聲。“神經病!這鬼都鬧了三十多年了,也沒見一個人被嚇到!”
無意間介面的話卻在瞬間對上了號。“就是呀!如果真的有鬼?我都在這學校住了兩年了,怎麼沒看到?”
“那是因為你火眼太高看不見!我聽說我家外婆說,只有火眼低的人才可能具有通靈的本事!在人鬼之間來往互傳訊息!”越說越玄的話,讓我們都覺得好奇,馮雪穿好衣褲拉開門。
“嗯,我去看看!她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一會,她就從外面回來,一臉敗興的說道。“哎!一無所獲!都是些胡說八道!白白耽擱了我的大好青春!睡覺!現在睡覺!到夢裡去和女鬼好好相遇,看看她的亮麗容貌,聽聽她悽慘的故事,解解悶!”說完,她撩開蚊帳倒頭大睡,我們去買夜宵的時候,怎麼叫也叫不醒!
等我們吃完夜宵,再次躺在床上,耳邊就聽見了警鈴聲。樓道上的腳步瞬間慌亂起來,小聲的說話聲也加快了速度,猶如“嗡嗡”作響的蚊蠅在耳邊驚擾,攪得和洗手間一牆之隔的我們心緒煩悶,撩開被窩把頭伸了進去躲難,不一會,一片漆黑就把我們帶入了夢鄉。我最終沒在夢裡和女鬼相遇,安睡到了天亮。
回家接著我媽的強行命令,叫我非要去她那個老鄉家裡看看,有什麼困難可以讓她幫著解決。眼看著荷包裡的鈔票越來越少,我不得不鋌而走險的試一試,看能不能從她哪裡先借點前來用。主意拿定,在理論課那周,我專門去了她家一趟。
沿著校門外的梯坎一路而下,穿過小石橋,又在農貿市場倒了拐,再走了一會,我就憑著第一次來的稀疏記憶,上到了六樓。歇息了一會,就開始敲門。
“誰呀?”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哦,我是······”我一時開始為難。我現在竟然忘記了我該怎麼稱呼他們了?我話裡的猶豫引來屋裡的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門被推開,探出一張女人嚴肅的臉。
“你,你是
······”她遲疑的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眼,疑惑道。
“誰呀?”裡屋一個老人遲緩的聲音響起。
“哦,媽,她好像是來找你的!”那個女人看了一會,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扭頭衝著屋裡大聲喊道。
“找我的?是誰?”隨著一聲問話,從裡屋走出來一個老人,她稀疏著眼睛,久久的凝望了我好一會,突然微微一笑,拉住了我的手。“你,你是,你是張黎的女兒!那個在這裡讀書的女兒!”
“嗯,婆婆是我!我,我好久沒來看你了!你,你身體還好嗎?”不是好久,我這是第一次自己獨自來探望她,我回以她一個微笑,關切的答道。
“好!好!來!別在這裡站著講話!到屋裡來!屋裡來!”她高興的拉著我進了門,在她那間房裡坐下,關心起我在學校的情況來。“嗯,我聽你媽說,你在學校裡學的是刨工,那工作好!很適合女孩子做!而且我也問過我兒子了,他也說那工作好!上班的時候還可以坐著歇會!”
“嗯,婆婆,你說得對!當初我媽就是給我做的這個主,幫我選的這個工種!她也說這個工種是機械行業中最輕鬆的一個工種了!很適合女孩子做!”對於她的關懷我心裡很激動,隨即答了她。
她的媳婦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