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為些許汙黑液體覆蓋。
雖知這大約是老伊諾為他放血清毒,心臟依舊沒來由的一緊,卿寒向前走了兩步:“你沒事吧?”
言澈聞言,抬眼見他已然靠近,第一反應竟是瑟縮了下,身體一動,猛的往裡靠了靠。
卿寒停住,為他這種排斥極度不舒服起來,目光灼灼打量著他:“言澈?”
言澈又怔了怔,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嘴角慢慢揚起,勾出卿寒熟悉的弧度:“少爺,我沒事了。”
卿寒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又打量了一會兒言澈臉上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
看起來一切如常,彷彿言澈剛剛那出自本能的閃躲只是他的錯覺。
雖然他很清楚他絕不可能出現幻覺。
伸手揉了揉額角,卿寒淡淡應:“沒事就好。”
也許是他多慮了,一路走來,言澈也不像那種心思深重善於偽裝的人。
“他失血過多,身體現在虛的很,”老伊諾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我這兒沒多餘的床鋪,阿邦,你把這年輕人帶回你家。”
“哎,”阿邦毫不遲疑的應了聲,正要走過來,卿寒已然回身蹲下,拿背對著言澈,語調平平毫無起伏:“我來。”
阿邦識相的停住腳,老伊諾聞言往前邁了一步,又似強忍下了什麼一般默默的看著。
言澈卻沒動,只神情複雜的看著卿寒結實的背。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卿寒不耐煩的回過頭直接下令:“上來。”
言澈抿了抿唇,這才像下定什麼決心一般,依言伸臂摟住卿寒的脖頸,任卿寒將他背起,頭慢慢靠向他的肩膀,輕輕喚了聲:“少爺……”
聲音低沉輕柔,幾不可聞,卻更似夾雜了什麼感情的嘆息。
卿寒自然聽到了,腳步頓了頓,若無其事的來到阿邦身邊:“帶路。”
這言澈對自家少爺的深厚感情,也輪不到他卿寒來多管閒事。
☆、獵手沛丹
路上阿邦同兩人興致勃勃說起自己的身世,卿寒不感興趣充耳不聞埋頭行走,幸好有言澈微笑的聽著,不時恰到好處的插幾句話相問,三人之間才不算太尷尬。
阿邦的爺爺老沛丹是這個部落裡最好的獵手,阿邦並非親生,是老沛丹那會兒出門打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