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比夏名揚嚴重得多,甚至有生命危險。
寧梓凡心頭隱隱升起一絲害怕的情緒,他沒有多想,便將自己殘存的少許內力全部注入夏晴體內。
完事之後,寧梓凡累的只想倒頭大睡。但門外隱隱傳來的議論聲使他不得不強撐著起身,將夏晴和夏名揚姿勢擺正,給他們蓋上棉被,然後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寧梓凡開啟房門,天已大亮,夏家幾乎所有人都圍在外面,夏瑞雲也來了。
嚴鈺跪在地上,面朝西方,唸了一整晚的佛。老夫人等人晚上回去休息了下,天亮後又趕了過來。
“寧太子,怎麼樣了?”老夫人聲音嘶啞,顯然沒有睡好。王寶琴非常孝順體貼的扶著她左臂。
寧梓凡臉上露出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彬彬有禮道:“回老夫人,令孫已經無礙,只需好好休息便可!”
王寶琴臉上飛快閃過一絲詫異,嚴鈺睜開眼睛,神色莫名,夏瑞雲若有所思,夏嫣雨偷偷看著寧梓凡,面頰緋紅,只有夏嫣然和老夫人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的神色。
“寧太子大恩大德,夏家永世不忘!”老夫人說著便朝寧梓凡行禮。
寧梓凡急忙扶住她,“不敢當!老夫人莫要在下折壽!”
王寶琴忽然問道:“夏晴呢?她怎麼不出來?”
寧梓凡收起笑容,語氣沉重道:“大小姐為救弟弟甘願奉獻鮮血,若不是她的血做藥引,單憑在下一人,是無法救活小少爺的!如今小少爺雖脫離生命危險,但大小姐失血過多,性命垂危,能否活下來只能看天意了!”寧梓凡故意誇大夏晴的危險程度,以免王寶琴他們強行衝進去打擾她。
“什麼?”老夫人驚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用孫女的命換孫子的命,應該是划算的,但夏晴可是夏瑞風唯一的女兒。若是夏瑞風回來,卻再也見不到女兒,該如何傷心?老夫人神色悲愴,再發不出一言。
可並非所有人都會傷心。夏府中很多人都討厭夏晴,覺得她敗壞夏家名聲,如今聽得她性命垂危,心底反倒有一絲快意,甚至祈求她乾脆一死了之,不要再醒過來。
王寶琴一臉悲慼道:“晴晴這是知道自己錯了,在盡力彌補嗎?唉,雖然名揚差點被她害死,但最終她不顧自己性命彌補過錯,保名揚一命,也算是贖罪了!”
“在下並不認為大小姐有罪!”寧梓凡道,“大小姐將做好的槐花餅送給府中所有家人品嚐,甚至在下也有幸嚐到,卻單單隻有小少爺一人中毒,說明是有人在送餅的過程中下毒,藉機殘害小少爺,陷害大小姐,此乃一箭雙鵰的妙計,想出此計策的人心腸真是歹毒,一下子便想要兩條人命!”
“寧太子與晴晴交好,為她說話也有情可原!但負責給小少爺送餅的丫環昨晚攜帶百兩銀票逃逸,今早已經被抓回來,她已經承認下毒之事,並且交代是受晴晴指使!”王寶琴道,“人證物證俱在,寧太子不信也得信!”
夏晴這次真是中招了?她會輕易服輸嗎?寧梓凡忽然想看看夏晴會如何應對。他現在太累,也懶得跟這些婦人磨嘴皮子,他要好好睡一覺!
寧梓凡吹了一聲口哨,眾人只見一道青色人影從空中飛過,隨即落在眼前。
此人一身青衣,身形頎長,四肢健碩,膚色古銅,臉部稜角分明,看上去高大俊朗。只是當他抬起頭,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眼眸時,眾人臉上齊齊露出驚駭厭惡的表情,紛紛朝後退去。
這種反應黎清見得太多了,以往他都會自覺的低下頭,不與人對視,但今日,他高仰著頭,坦然的看向眾人,目光與他人撞上,也不躲不避,反倒逼得那人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王寶琴沒見過黎清真人,可看過他畫像,再加上上次利用他算計夏晴一事失敗,她對黎清更加厭惡!原本她還想派人去教訓下黎清和他那個鐵匠老爹,可是弟弟王寶建卻阻止了她,說黎清目前在給寧太子當差,寧太子保著他家,若是動了他們,便會得罪寧太子,王寶琴這才作罷,此時見他出現,忍不住嘲諷道:“哪裡來的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闖夏府?”
寧梓凡笑道:“二夫人誤會了!這位是在下的親信黎清!在下要回屋繼續為大小姐和小少爺療傷,在此過程中萬萬不能受到任何打擾,所以便由黎清守在此處,還望二夫人理解!”
“寧太子是不信任我夏府中人嗎?”王寶琴針鋒相對。
寧梓凡笑而不語,只是看向夏瑞雲。
夏瑞雲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聽著,見寧梓凡看向他,方才開口道:“內人愚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