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奚狽ァ薄�

——五年的時間,可以將曹孟德將“一世不容”由“藉助”轉為“操控”,當然也可以把袁本初打磨到“重劍無鋒,大朽不工,化繁為簡,以石代金”的境界。

他正演練第十一式——“滅殺”之式時,他的氣息告訴他,有個人已站在他門口。他駭了一跳,並不是因為那人有多麼大的殺氣或多麼高深的功力,而是,這個人,竟然,已經死了!

——血脈被截斷,氣脈也堵絕了,這個已經死“透了的人,只能憑氣息感應出大致輪廓的人,站在袁府門口的目的地是什麼?袁本初手提石劍,堂皇走到門前,將門開啟問道,“何方神聖?來我袁府……”

“孟德?!”

臉色鐵青、雙目赤紅、鮮血正自唇角汨汨淌下的曹孟德,一見袁本初,連日強撐著的清醒一下子煙消雲散,“咕嗵”就栽在地上。

三日後,曹孟德在袁府雕玉楠木的床塌睜開了眼,看著一屋子忙碌著的醫師,虛弱的喚了一聲:“本初——”

隨著一襲尊貴的又蘊著威勢的微風,曹倚天知道,一定是袁殺伐來了,只有他才會在平時的舉止坐臥中,都帶起這股暗含威嚴的尊貴之風。

“你到底怎麼搞的?與何人交手?居然連鄴城最好的醫師‘復生枝’都診不出你的傷勢?”袁本初重眉幾乎擰成了個疙瘩,眼中有六分憂慮,三分關心,也許還有一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疑懼。

曹孟德猛得起一陣咳喘,他接過旁邊遞來的絲巾,抹下嘴邊發棕色的血跡,以一種撕破的布帛般的聲音說:“我碰上一神秘高手,他指力奇詭,僅在我胸口一沾一劃,便破了我的元氣,小弟無用,不但未傷那人分毫,連他來歷目的都沒搞清,恐怕他會找本初你的麻煩,我拼著重傷也要來提醒你一聲……”

“哦,原來是這樣——”袁本初一下寒了臉色:“那為什麼司隸區域、包括徐、荊、幽、雍四州,都張貼有你曹孟德行刺相爺未遂逃亡的通緝令?”

曹孟德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鼻尖聚起:“本初兄,這個董太師暴虐成性,招朝野怨尤,小弟心急手癢,本想為天下誅此暴魔,怎奈他義子呂奉先,武功可怕直似鬼神一般,遠遠凌駕於我……唉,嘆此魔竟有如此爪牙,蒼生不幸啊!本初,我不能為你帶來災難,我、我馬上就走——”

袁本初一把摁住他道:“孟德,你我交好於童年,有兄弟之情,這件事怎可由你獨擔?!在我這安心養傷吧,什麼都不要想,在鄴城這片地方,沒人動得了你。”

曹孟德心裡喜道:“判斷正確,果然一抬出呂奉先,便激起本初同仇敵愾。”五年前袁本初慘敗受辱於呂奉先的事,被曹倚天現在當作了自保的法寶。果然,他一提起呂奉先,袁本初一股無名火起來,必把自己護到底了。

“說回來,孟德能不能除下衣衫,給我看看,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是被什麼武功傷到。”曹倚天依言解下衣袍,袁本初一見,以他所涉獵武功之廣之雜,也嚇得魂魄一蕩:孟德由鎖骨三寸以下,到肋骨上七分,左右兩邊有兩道深深的印痕,只剩兩道發灰綠色的面板,肋骨看得都清清楚楚,可真正是皮包骨頭。

——是什麼樣的指力,竟能將人的肌肉“消失”掉?!

袁金劍看著曹孟德,聲音帶點顫:“孟德,這個傷勢、是、是不是……”

曹絕影頭像有千斤石墩壓著似的點點頭:“應該就是——”

二人異口同聲道:

“絕鴻指!”

袁殺伐吁了口氣:“也就是孟德你的‘一世不容’,具有移借天地元氣拒敵療傷的奇妙,否則也是活不到現在了……”

曹孟德眼色也染上了如面相般的死灰色:“現在壓住了傷勢,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假如傷力反撲,怕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袁本初向外撇了一眼,對曹孟德道:“你的‘一世不容’,是不是周圍的物品靈力越強、性情越仁順,你越能借力復元?”

見孟德點頭肯定,袁本初出了口氣道:“我這正好有白馬寺指鹿大勢開光過的三十六枚九彩琉璃,應該有助於你傷勢的穩定與恢復吧?”

曹孟德喜道:“本初居然有指鹿大師開光的靈器,且不用說佛性療傷,單是讓我能有幸見到如此靈器,我的傷也能好上一半啊!”

袁本初走到房間一尊藥王菩薩像前,握住佛手,左傳五圈,右擰兩週,然後向上一抬,就聽一聲微響,從下面彈出一個小匣。袁殺劍雖尊貴狂妄,但一捧起這半尺來寬、高不過三寸的小盒,卻是一臉的虔誠,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