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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目標,

會稽!

威勢壓人的孫文臺右掌成拳,振臂向天呼道。海濤波浪之聲,一時全寂,唯虎嘯項徹江東之面。

“忽!”

周圍四百九十九船戰艦同時亮起火光,約數萬人異口同聲相應:

“驅貪官海匪!護江東興平!”

“水虎”船陣,遂如離弦之箭,向東射去。

會稽城的太守,王朗,此刻正如沸鍋上的螞蟻,寒冰下的游魚,不僅坐力不安,簡直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他身後標立著一員小將,眉清目秀,俊而寧定,卻還有幾分年少輕狂的火氣蘊在其中,端得神采奕奕。

王朗焦躁的在密室裡踱來踱去,一會兒,對那員小將變了音似的叫道:“子義,孫文臺起船五百,連“水虎”都帶上了,看來要和咱們不死不休了!你、你可有破敵之法?”

王朗身後那員將軍前進一步,對王朗道:“大人莫要驚恐,只要您修書一封,得到一個人的幫助,其餘賊患,只要撥給我太史子義五千精銳,末將便可為大人退敵百里!”

王朗急忙問:“需要誰的幫助?我馬上修書請援!”

太史子義挑起眉道:“若想牽制‘猛虎’,則必須請另一隻‘虎’來,看他們兩虎相爭!”

王朗恍然:“嚴*?!但他是海賊,我是朝廷封的五品太守,官賊聯手……這不好吧?

太史子義輕蔑的一笑:“大人,都到危機存亡之關頭了,您就別太多禁忌了吧。說句不好聽的,此時漢朝積弱,您要是被孫文臺一夥兒賊眾欺辱,漢朝可未必能派兵力來救您!”

王朗臉上陣青陣紅,剛待開口,太史子義截道:“江東猛虎舉兩萬眾,來勢洶洶,咱們也不用藏著掩著,您這邊可用之兵不過萬數,嚴*則最多八千,如果還因為“官賊不兩立”而互鬥,最後只能被孫文臺個個擊破!是礙於法律而將這片魚米之鄉、大好江東拱手讓人,還是不拘小節、當機立斷,不在乎一時侷限,為君為朝為自己守住這邊富饒之地,您自己選擇。”

王朗慌忙道:“快去準備黃金百兩,我馬上信予嚴*,待二日後孫文臺一到建業,立刻將這群禍國之賊一舉殲滅!”

太史子義正色拱手道:“大人為江東基業,不惜忍辱與海匪聯手,這份胸襟令末將敬佩,末將一定誓死保衛江東之地!”

二日後,夜。水虎船上。

年紀尚輕而紫須碧瞳的孫仲謀,也不知是因寒霜露凍,還是籠罩這片汪洋的戰意刺痛,他深深地打了個寒噤。

“父親!”

說話的正是孫文臺長子,孫伯符。

“去休息吧,大概還有三個時辰才到建業呢。”

孫文臺威嚴而充滿父愛的撫著已比自己高上一頭的兒子的肩膀,毫不避諱的端詳兒子那張英氣勃勃,剛武中含著柔情的俊容。

“好俊的小子,除了你公瑾義兄外,恐怕天下的男人都要靠邊了!不過,爹還是覺得你比你義兄耐看些……”

說到這,孫文臺住了口。他發現自己:

真是老了!

——英雄不惜身邊事。

——垂重老矣才思親。

人只要開始顧情,便不管是親情、友情抑或愛情,便算:

老了。

年輕的豪傑,在乎的只會是自己,只有自己力衰勁弱時,才會開始轉移注意力,對身邊的人多一份關注吧。

“這次拿下江東,不妨就把家業交給伯符,這孩子雖好戰了些,但有魄力,有膽識,再加上週公瑾為他把舵,他的成就一定遠遠超過我了……”

這邊孫文臺思緒萬千,那裡孫伯符卻興奮道:“爹可能大戰要提前了!嚴*那狗賊居然想與王朗那昏官一起與咱為敵,這次正好一舉殲滅!”

孫文臺一涉及到戰事,立刻像被冰鎮了一般的冷靜下來:“嚴*來了?你怎麼知道?”

孫伯符興沖沖地道:“公瑾見風向由西南轉偏北,便說必是因戰船大帆齊張而全速駛進,才會發生這種情況,依方向、實力、只有‘嚴白狗’能做到這些了。”

孫文臺儘量掩飾自己的憂慮,沉吟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夜霧中的孫伯符點漆似的瞳孔閃著雀躍的光:

“願憑鐵艦一百,精兵三千,為父親破敵平患!”

孫文臺斬釘截鐵般拒絕:“不可!我給你三百戰艦,七千精銳,再帶上公瑾一起我才放心。”

伯符不滿道:“丈夫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