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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只覺一股威壓迎面而來,正要凝氣抵抗,突然覺得腦海中一股意念傳來,竟將他凝神運氣的心思驅逐的四散,立即動彈不得。

在那股威壓之下,他渾身氣力一散,登時坐了下去。

這年輕執事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並沒有受傷,但是他感受到了面對這醜面老者時巨大的無力之感。

他也是修成了丹基境界之人,可是這老者只是靠精神的威壓就使得他坐了下去,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連體內的真氣都無法聚集。

精神力,僅僅是精神力就能做到這一點,可見雙方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此人看起來其貌不揚,實力卻是強大的可怕。

“麻道友,你遠來是客,有些規矩似乎還是要遵循的。如果你遵守我們的規矩,我們自然也會以禮相待。”虛穀子忽然說道。

“哈哈,你是在說我不懂規矩麼?”麻金虎看了虛穀子一眼,道:“不瞞你說,若要論起規矩,我們化靈宗可比你們修道同盟大多了,比如我這徒弟不爭氣,我就要教訓於他。還有,膽敢折辱我化靈宗弟子的宵小之輩,老夫同樣要教訓。”他說著,目光卻向林凡轉了過來。

林凡被他一看之下,心頭頓時一凜。

他只覺得這醜陋老者看向自己的目光,透著森森的寒意,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這不像是一個人的目光,倒像是漫天風雪中所透出的陰暗的天光,林凡在這目光注視之下,只覺得周圍的環境都變得陰暗了下來,他甚至覺得他根本看不清這老者的面貌。

彷彿他一下子從大片光明裡,被轉移到了沉沉暮色之中。

他強自篤定心神,道:“前輩所說的宵小,莫非指的是在下麼?在下與這位夏侯道友公平交手,僥倖勝出一籌,雖然稱不上多麼了不起,但也不敢妄自菲薄,自認為宵小之徒。”他說完,一口氣吐出,胸膛上起伏不定,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般。

“嗯,在我面前還能這樣說話,定力,膽色都是不錯。”麻金虎空洞冷漠的眼神中現出一絲詫異。

“好,我且問你,你剛才與我那徒兒交手時,可是用了一道‘怖神符’?才使得他心神失常,向你屈膝認輸?”

“是又怎樣?”林凡沒想此人剛才並不在場,卻知道自己用了“怖神符”,不過對方修為高深,透過檢查夏侯楚雄的身體,推測出一些事情倒也並不奇怪。

“哼,‘怖神符’乃是邪派魔門中人常用的靈符,專門裝神弄鬼恐嚇別人,你這小子卻又從何得來?”麻金虎問道。

“這靈符是晚輩前一陣子到濁雲嶺圍剿修道界一干匪徒敗類時,無意中得到的,晚輩也不知它是正是邪,晚輩只覺得靈符一類只是修道者的輔助手段,只要用的妥當,何來正邪之分?”林凡道。

“無知小輩,不知天高地厚,單憑你這句話,就近似邪道。也就是在修道同盟這種地方,如果你是我化靈宗門下的弟子,說出這種話,早已經被驅逐出門派去了。這且不論,你與我這徒兒交手,如果是以正當手段取勝也就罷了。可你實力本來不如我的徒兒,卻用這旁門左道的靈符,震駭他的心神,並令他跪伏於地,折辱於他,以為我化靈宗的尊嚴可欺不成?”老者的聲音冰冷,散發著無上威嚴。

“在下並非有意折辱夏侯道友,只是在下第一次使用這靈符,卻也不知竟會令夏侯道友驚懼至此,乃至跪地。這倒是有些抱歉了。”林凡說道。

“哼,我的徒兒絕非無膽之徒,只怪那靈符太過邪門,專一給人制造恐怖之念。我不管你是否有意為之,但我徒兒修煉的本是剛猛之道,現在卻被你這“怖神符”所折辱,心中剛勇之氣受挫,以後修煉起來必然艱難無比,這筆賬卻該如何演算法?”

林凡一愣,想不到這麻金虎如此咄咄逼人,正要說話,卻聽虛穀子在遠處咳了一聲,道:“麻道友,小輩們在臺上比鬥,有所損傷再所難免,你何必跟一個小輩計較。如果夏侯賢侄真的在修煉上受到影響,老夫願意用丹藥作為補償。”

“虛穀子,老夫知道你擅長煉製丹藥,不過你以為我化靈宗中便沒有會煉製丹藥之人?你的丹藥老夫並不稀罕,老夫只是要一個說法,凡是讓我化靈宗尊嚴受辱之人必須付出代價。”

麻金虎竟是一點不買虛穀子的面子,依舊冷顏冷色說道。

“前輩究竟想怎麼樣?”林凡道。

“很簡單,只要你跪在地上對著我的徒兒磕三個響頭,向我的徒兒道歉,然後自己退出修道同盟,這樣也就算了。”麻金虎說道。

“什麼?跪地磕頭,退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