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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寒濤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他此時端坐在一塊岩石上,身體一動不動,只是眼睛不停轉動著,警惕地打量四方。
突然,他面前的一處地面一下子裂了開來,一個人從地下一下子躍出,縱身來到他的近前。
他吃了一驚,細看時,此人不是林凡卻又是誰?
“啊,你!”他驚叫失聲。
跟他想的一樣,林凡果然躲過了他剛才的攻擊,還從“六陰藏煞陣”中逃了出來,站到他的面前。
“你一定沒有想到吧,我還精通地遁術,可惜你的陣法雖然厲害,但只是在地面之上才有效,我剛才冒險一試,藉著藏身沙子裡面吸引你的注意,其實卻施展遁地術逃了出來。”
“你……那又怎樣,你既然逃了,就該遠遁而去,竟敢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丁寒濤一臉獰色道。
“哈哈,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在巨麓山中之時,齊輝道友曾經說過,你只要用出‘六陰藏煞陣’,身體便不能再動彈,否則便會遭其反傷。這也是剛才你提到了地魅,才讓我想起這一節,因此才想到了你還有這樣這一個弱點。現在我們已經反轉過來,如今你的性命已經操縱在我手中了吧。”
說完,林凡一掐口訣,幾道水箭憑空現出,蓄勢待發。
“啊,不,小子,你敢!”丁寒濤面目兇惡地叫道。
“看來你果然是動彈不得,不然的話,應該已經對我出手了,而不是在那大喊大叫。既然如此,那你大限已到,便這樣安靜地受死吧。”林凡說著,手指虛空一點,幾道水箭對著丁寒濤射去。
“啊!不!”丁寒濤一下子變得面無人色,他一咬牙,竟然從原地跳了起來,轉身就跑。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就算真的被陣法反傷,也只有先跑了再說。
林凡原本還防備他突起猝擊,想不到他竟真的就這樣打算落荒而逃。
就在丁寒濤身子一動之際,原本運轉陣法的六面小旗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影響一般,劇烈的震動起來,緊接著小旗上黑煙一冒,竟然齊齊爆炸開來。
小旗一爆,原本運轉著的“六陰藏煞陣”立告潰敗,先前不停攻擊林凡與地狼蛛的那些黑光撲朔著閃動兩下,一下子煙消雲散一般,消失於虛空了。
而正在往前奔跑著的丁寒濤,身體更是猛得一抖,一下子跌到在地,口中狂噴鮮血起來。
看來這“六陰藏煞陣”一旦失控,果然能反傷其主人,實在是一大凶陣。
不過這兇陣此時看來已經破除,再也無法危害別人了。
丁寒濤跌倒在地,抽搐不停,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衰頹了許多。
他趕緊從懷中掏出一枚丸藥,吞入口中,掙扎著爬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又向前跑去。
看他現在的樣子,受創極重,那丸藥也不過是讓他有了行動的體力而已,他不趕緊逃離此地找地方躲起來依舊是死路一條。
林凡當然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拍腰間玄機口袋,一道白光飛射而出,幾個呼吸間便追上了丁寒濤,對著他一劈而下。
此時,這白光已經顯出了它的形體,正是林凡得自玉女門弟子手中的那口飛劍,如果在那丁寒濤強盛之時,林凡即使動用了這口飛劍也難以奈何他,但是此時,他身受重傷,氣力大損,那飛劍對他當頭一罩,往下一劈,他卻是全無反抗之力。
但凡飛劍,都是極其犀利的法器,何況這飛劍是得自玉女門弟子手中,至少也是中品法器,這一劈之下,如開布帛,便將丁寒濤的身體斬為兩段。
血光沖天而起,兩截身體分別落在地上,然後便是一動不動,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臉上眼睛嘴巴皆是張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似是臨死都沒想到會就這樣隕落掉。
林凡嘆了一口氣,運起百步成寸的法術,眨眼間已到了他的身前,看了看他慘死的情狀,不覺搖了下頭。
不管怎麼說,這丁寒濤是窮兇極惡之輩,雖然至令他慘死,林凡倒是也沒有多少內疚。
他只是動了一下丁寒濤的屍身,一件物事掉落出來。
這時一個小巧的袋子,赫然是和林凡手中的玄機口袋那般模樣。
嗯,這也是一隻玄機口袋,裡面所裝的想必是丁寒濤的珍藏了。
丁寒濤身為丹基修士,而且還是魔修,林凡倒有些好奇他的玄機袋中會收藏些什麼東西了。
他將玄機口袋撿起,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