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的拿起咖啡,隔著杯子對他下戰帖,華逸傑索性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投降。
“我認輸。”他揮揮毛巾。“下次記得提醒我,別傻到跟你發動舌戰,簡直是自討苦吃。”
他們都知道她若認真起來的話,言詞有多犀利,不過幸好她今天心情不錯,至少比他好多了。
“這是什麼?”眼尖地瞄到擱在桌面上的小冊子,華逸傑逕自拿起杜於優的素描簿觀看,杜於優來不及阻止他。
“你的素描功力還是這麼好。”翻閱過本子前面幾頁,華逸傑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在你筆下的所有事物都活了起來,無論是高聳的大樓,還是小型的咖啡廳,你都能夠……等等!”他發現了某樣有趣的東西,細看了一會兒後抬頭。
“你畫我?”他的眼睛瞬間綻放出亮光。“從高中之後,你就不曾再畫過我,今天你吃錯藥了,居然肯移動尊筆,把小的我納進你的畫本之中?”
他們倆是國中、高中、乃至於大學都碰在一起,老得不能再老的同學。只不過後來她改唸服裝設計,他則繼續往商業界發展,但他們彼此都記得從國中起她就十分熱愛美術,而且老愛拿他當模特兒。
“我無聊呀,誰要你遲到一個鐘頭,我只好隨便亂畫一通嘍。”杜於優聳聳肩,挪出一隻手把素描簿搶回袋子內。
華逸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始終想不明白她後來拒絕畫他的原因。
記憶中那好像是高中二年級的事,當時他的個頭就已經和現在差不多,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偶像。他和於優由於在國中就認識,她又男生氣十足,兩個人稱兄道弟由來已久。她做什麼事都像男生,唯一女性化的活動是愛畫畫,而且專挑他這個可憐蟲強押他擺pose,害他時常出現在學校的看板上,因為她的畫時常得獎。
“我倒希望你不是亂畫,我好久沒有看見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你的畫簿之中。”說不上來為什麼,華逸傑無法適應自己不再是她畫簿中主角的感覺,那讓他覺得好疏遠。
聞言,杜於優放下手中的咖啡,反看了他一眼,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淡淡回道——
“現在的你,已經不需要我這個業餘畫家多事啦。”她指指他身後的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