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子駕出朝歌南門,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綵鋪氈。三千鐵騎,八百御林,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前至女媧宮。天子離御輦,上大殿,香焚爐中,文武大臣隨在帝辛身後拜賀。上香完畢,帝辛便開始遊覽女媧廟。
而此時趙承卻是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境地之中,原來趙承自昨日發現帝辛表現異常之後,便極為重視今日女媧廟上香之事。帝辛一出宮門,趙承便一直隱身隨在一側。
不料走在半島之上,卻突然發現帝辛一行盡皆消失不見,自己身處在一處荒野之中。趙承知道自己糟了他人暗算,而能讓自己這位聖人不知不覺的步入陣中,恐怕只有聖人才能做到,卻是不知是那位聖人佈陣困住自己。
趙承立在原地不敢動彈,怕觸動大陣。就在趙承思考如何破陣而出的時候,突然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慢慢的在地上形成了條條溪流,片片湖泊。
那原本荒蕪的土地,也似乎得到雨水滋潤,一朵朵曼陀羅花慢慢發芽、長大直至開花,除了這些曼陀羅花,還有一些幼苗卻是慢慢長成樹苗,又長成參天的菩提樹,整個過程似慢似快,怪異無比。
說慢,整個過程卻又是眨眼間就完成了;說快,曼陀羅花和菩提樹長大的過程卻又都是清晰可見,讓人覺得極為難受,又極為和諧。
可是趙承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和諧了,而正是這和諧安寧卻讓清虛覺得更加的不安。
趙承見花開樹生,整個大地一片綠色,便開口說道:“道友,還不現身嗎?嘿!嘿!嘿!身為聖人,竟然佈下陣勢圍困於我,準提道友!你真是妄為聖人。”原來趙承見到菩提樹之時,便知道此次困住自己的乃是準提道人
只聽天地之間傳來一個聲音,“趙承道友,貧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道友見諒。”
趙承聞言卻是氣得滿臉通紅,說道:“道友同為聖人,本不是貧道所能評述的,不過道友如此行徑,實在是丟了聖人的顏面。”
那準提道人聽完沉默片刻,接著說道:“道友亦知,我西牛賀洲貧瘠,我西方教若想大興,就必須藉助東方之力,故貧道也是不得已。”
趙承大怒道:“你要廣大西方教,貧道本沒有資格阻止道友,而且二位道友立教成聖,西方教大興乃是天數,貧道也不會阻止,但是道友犧牲我師弟的截教來成全你西方教,這貧道卻不能不管,無論如何,你我都需做過一場,準提道友,放馬過來吧。”
準體說道:“但貧道身為聖人,設計暗算與你已是不該。所以,貧道不會出手,只要道友能衝破此陣,貧道便不再攔截道友,道友想幹什麼,貧道便不再阻止,任由道友離去。”
“此話當真?”
“貧道身為聖人,自然不會食言而肥。”說此話時準提已然略有怒氣。
趙承遂不在說話,伸手一推頭上紫金九宮冠,頂上現出一約畝田大小的慶雲,慶雲之上浮著三朵斗大的青蓮,青蓮之上託著那後天第一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絲絲玄黃之氣從塔上垂下,將清虛罩在其中。
準提道人說道:“貧道發動大陣了,道友小心。”說完便見空中一陣金光閃過,天地之間的曼陀羅花,紛紛而落,空中瀰漫這一股淡淡的香氣。
而那陣中所現的菩提樹,一顆顆越長越大,直長到遮天蔽日,粗不可及,同時空中傳來陣陣梵音,就算清虛緊閉眼、耳、鼻、舌、身、意六識,依然擋不住那香氣、梵音傳入自己耳鼻之中,只覺得一陣陣頭暈腦脹,直欲伏拜在地。
不過趙承的修為也不是白來的,腦中僅僅是微微一震,便又醒過來了,心中想到:“難怪後世那些妖怪遇上佛門之人,不是被殺,就是皈依,這佛門禪唱之聲確實厲害。
準提道人看著趙承醒過來,心中也是微微一嘆,雖然他並不指望能讓趙承皈依門下,但是看著趙承被大陣所迷,心中還是有一絲期望,見清虛僅僅是一瞬間便醒過來了,卻也是不由得感嘆趙承修為精湛。
趙承此時也在讚歎這菩提大陣,心中暗思道:“這菩提大陣,從色、身、香、味、觸、法入手,侵襲他人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確實厲害,若是自己修為不深,恐怕真會被困於其中。”
想到此處,趙承開口說道:“準提道友的菩提大陣確實精妙,但是若想如此就困住貧道,恐怕還差點。”說完便揮手劈出一扇,只見一道道青色的雷光從天而降,落在花海之中,就如滾水澆在白雪之上,將那曼陀羅花毀滅,就這麼一下,陣法就破了,這就是一力降